“东陵与北燕打了那么多年,总算迎来休战的机会。”
“如若和亲事情谈崩,两国再起战火,于东陵江山社稷与黎民百姓而言就是灾难。”
“即便此事并未影响到和亲的结局,但当众失控的公主,到了北燕之后能服众么?”
“纵观历史,公主和亲是对属国与各路诸侯的安抚之策,亦或是势均力敌的秦晋之好。北燕不是东陵属国,和亲不作安抚用途。”
“有了污点的令宜必定矮上一头,一开始就呈弱势,那么我们通过和亲换来的两国交好,能维持多久?”
他振振有词,甚至引经据典。
每开口一句话,就是给白琇莹扣上一项重罪。
韦贵妃听着,几乎要笑出声。
嘲讽过后,她有几分恨铁不成钢。
倘若尧儿也有这项能力,太子之位不就如探囊取物么?
然而她反常地没有附和,也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旁观。
只因她知晓,陛下想动白府。
偏偏陛下又好面子,生怕直接处置白府会为人诟病,而且也忌惮白明微手中的兵权。
因此陛下需要找个理由给自己壮胆,以为只要师出有名便是天下人都拥趸的正义,所有人都会站在他这边,成为他的力量和盾牌。
他一直以来都缺一个理由。
而太子现在正在递上这一个理由,即便太子说的再离谱,陛下都会认同。
她自然不会自寻死路,去搅了陛下的兴致。
而就在韦贵妃沉吟之际,秦丰业立即接上太子的话:“陛下,太子殿下言之有理,那白府六姑娘如此行事,其心可诛!”
太子又把话接过去:“那白琇莹本身也不检点,儿臣听闻她缠着九弟不放,贵妃才刚召见陆家姑娘,那母狗就闻着味上门了!”
“不曾想竟给她碰了巧,不仅在陆府见到了令宜,还把九弟也牵涉其中!简直罪不可赦!”
秦丰业道:“臣不认为这是碰巧!而是蓄意安排,至于白琇莹一人,也没有这样的能力。臣认为白明微才是主谋,白琇莹只是执行者!”
“只因就在前几日,白明微入宫时曾故意挑衅公主,并说出公主之前意外,也是她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