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帝心里不禁顿时变得惊慌起来。
“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如此说来,城里城外那些可疑之人,除了东宁国和秦王的残余势力之外,难道还有母后和那个龙姓男子的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朕岂不是陷入了四面楚歌的严峻境地。”
一念至此,隐藏在心中多日以来的满腔怒火油然而生,抬起脚来便大步跨进了殿去。
此时,太后已然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禀退了殿内所有人,独自一只手手扶着痛得似快要裂开的额头,喃喃自语着。
“这到底是怎么了?”
“究竟是谁?”
“是什么人胆敢放走了那个孽障?”
“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却退缩了。”
“哀家一个人在这深宫之中,卧薪尝胆,忍辱负重,为这一天的到来苦心谋划了这么多年。”
“这个逆子,当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到头来,终究是哀家败了!”
“哀家这一生,到了,竟是如此不值得。”
顿了顿,回忆往事,她忧郁极了地说。
“夫君,慧娘难道真的做错了吗?”
“当年,夫君因为科考落榜的事情回到家里终日郁郁寡欢,惠娘实在不忍心见夫君如此失落伤心,便找到了他们,想讨一个说法。”
“他们说,他们能替惠娘帮夫君讨回被人冒名顶替的功名,惠娘便相信了他们。可当惠娘真的替你讨回功名,你居然已郁郁而终,惨死在家中,我们的孩儿亦不知所踪。”
“人海茫茫,惠娘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亦还是渺无音讯,那个孩子,仿佛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自此下落不明。”
“家中遭此变故,惠娘一个弱女子,已然无处可去,不得已只能跟着他们走。后来才得知,他们是要将惠娘送到宫里献给皇上。”
“那时惠娘……”
“真的是连死的心都有,正所谓好女不嫁二夫,即便那个人贵为天子又如何,惠娘根本不愿做皇上的女人。”
“可他们说,只要听他们的话,他们便一定会帮惠娘找回我们的孩儿。”
“届时,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