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这一切又谈何容易!”闻此,衣上云遂深深地吐了口浊气。
沉思片刻,目光忽然落在了手腕上的那只气彩金丝彩玉镯子上。
于是赶忙将其摘了下来,递到衣上坤的面前说:“这个镯子,女儿从未离过身,有了它,相信秦王殿下定会相信父亲所说的一切的。”
衣上坤将其缓缓接过,凝视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想再争取一次,希望衣上云能改变主意:“非得走到这一步吗?”
衣上云认真地点了点头。
回首这一切,衣上坤重重地叹了口气。
后悔不已地道:“早知今日,为父当初说什么,都不该将你带到皇城里来。更不该让你接近皇族中人,竟还嫁给了那秦王。为父当真该听恩人的话,让你落入平凡人家,可那西秦学院的陆公子……唉……如今终是说什么都已晚亦!”
这时,衣上云忽然再次起身来跪了下去在衣上坤的面前,俯身贴紧地面,趴在地上,朝其颇为认真地叩首:“父亲,请受女儿一拜!”
这一拜,衣上坤瞬觉泪水溢满了眼眶,无比心疼地道:“这一世,实属是委屈你了!”
忽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
伴随着狂风席卷,雷声轰隆隆,漆黑的夜里,顷刻间,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像是在洗刷着世间万物,霎时间落红满地。
窗外雨打芭蕉,仿佛整个世界都沸腾了一般。
而此时,拓跋宏安静地躺在长宁宫的榻上,脸比纸白,已然奄奄一息。
却依旧眼睛死死的盯在自己方才喷了一口鲜血,将其染红的那盆芍药上。
似是已经实在没有了说话的力气,只在心里一遍遍地乞求着:“云儿,不要回头,千万不要回头。”
丁香寸步不离地守在其榻边,早已哭成个泪人,心里害怕极了:“二皇子,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呀?你莫要吓我!”
拓跋宏使出几乎全部仅存的力量,安慰她说:“你莫要害怕,我没事,我只是……只是实在是太累了,让我好好歇一会儿。”
丁香只看他的脸色便猜到他肯定病得很重很重:“二皇子你不要骗我了,你都已经这样了,还说没事。”
显然,仅仅刚才那一句,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