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的眼神怔愣了一下,继而含笑着道:“我们是兄弟,是手足,皇兄当然不会骗你!”
可在拓跋泽漆黑深邃的眼眸里苦苦寻觅了许久,拓跋宏似是再也没能寻回丝毫自己儿时对其所那般熟悉和依恋的感觉。
蓦然收回视线,他忽然想起了自己五岁时候那一年,看到拓跋泽马术特别好,拓跋泽要拉他上马教他,他却始终都不敢尝试。
拓跋泽便对自己伸出一只手来说:“宏弟,不要怕!我们是兄弟,是手足,皇兄当然不会骗你!我会永远都在你的身边守护你。”
温馨的往事一幕幕,尚且俱还都萦绕在心头,而此刻他的心里,却是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极度的恐惧感正在冉冉升起。
他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心里所怀疑的,然直觉却又使得他不得不信。
或许,直到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他前几天究竟去了哪里?
明明对他极为失望和痛心,却是面上一直苦笑着,只在心里默默地问:“乌乐,我当然相信父王绝对不会是你杀的。可你又到底在故意对我隐瞒些什么?你那满身的伤痕又是因何得来?”
一念至此,他决定回去将父王的死好好查个清楚。
于是,隐忍着所有心情对其默默说了声:“那就好!”便立起身来直朝大帐外走去。
刚到大帐门口的时候,忽侧回头来道:“皇兄,战场上的事暂且就全都交给你了。我必须回去亲自送父王一程,也务必带她回去同父王当面认罪。”
说完便摇摇晃晃,一脸黯然失色地缓缓跨出了门,朝其近身侍卫交代了一番后,兀自翻身上马疾奔向腹地方向而去,心里难过地呼唤道:“父王,宏儿回来了。对不起,宏儿回来晚了……”
拓跋泽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一脸愕然……
第二日半夜时分,西秦军营里。
轩辕翰正在营帐里秉烛为即将到来的最后一场大战做最后的布署审核。
程良忽然心事重重,步履匆匆地进入大帐来,吞吞吐吐地道:“启禀殿下,属下方才听那日里负责帮军医为乌乐姑娘疗伤的那名北烈女子说说……”
“说什么?”轩辕翰抬起头来望向他的眼睛,沉声问。
程良吸了口气,鼓足了勇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