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了。
把她关在这里,以师母的性命要挟,却一点药草都不给。
看来,她身上最大的秘密已经暴露了。
难怪,自己来到这里的第一件事,不是去见白棠月口中的主人。
这个主人是想让她亲自给他展示——她的秘密。
苏挽歆重新走回床边,果断地咬破了手指,一只手捏开文烟的牙关,轻点在她的舌尖上,立马收回了手指。
她手指上的口子很小,只渗出一点点鲜血,没有她特制的药丸辅助,她得控制用量。
解毒需要时间,苏挽歆静静地坐在床边,目光如炬地凝望着文烟。
一晃,六年过去了,她瘦了好多,脸颊微微凹陷,双鬓已有几缕花白,眼角也长出几根细纹。
师父的离去,于自己而言,犹如天崩。
如此相爱的两人,从此阴阳两隔,师母应该更加悲恸欲绝吧。
那年洒金碧桃开满枝头,她坐在树上看着天空发呆,手中无聊地把玩花瓣,树下是师母在缠着正在喝茶的师父给她放纸鸢。
两人的低语时不时传进她耳中,她饶有兴致地俯瞰下去,只见师父宠溺地放下茶杯,一手接过师母手中的纸鸢,另一只手捏了捏师母的脸蛋后,牵上她的手走到一旁的空旷处。
眼看着师父手中的纸鸢越飞越高,师母在他身旁鼓掌叫好,活泼好动犹如少女,眼神中是对爱人的崇拜和依恋,那时的她以为日子会永远这样过下去。
如今,她被世人尊称“神医”,救了无数人的性命,甚至为他们逆天改命,却救不回最敬爱的师父。
是她不够强,才会一直找不到师母,让她一直受困于此。
是她不够强,才会保护不了身边的人,让他们受困受难。
要说恨老天残忍无情,苏挽歆更恨自己无能为力。
一生要强,事事第一的她,却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承认以及接受这一切。
年少时,不信人间有别离,只道当时是寻常。
一炷香后,苏挽歆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伸出手再次给文烟把脉。
起作用了。
“砰——”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