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歆自嘲地笑了笑,失去色彩的眼眸中是说不尽的落寞与沉寂。
她脱下外套,背后绵绵的冰凉让打底衫变得黏糊,十分不舒服。
苏挽歆紧抿着唇瓣,烦躁地扯了扯后衣角,拯救出呼救许久的皮肤。
她边往主卧走,边拿出手机给乔一发信息,让他们过来集合。
此时此刻,她急需洗个热水澡,强按下所有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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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流程,折腾一番又一番之后,唐樾琛再次回到这个地方。
有时候他甚至都会恍惚,自己是不是正在做一个很长很长很长的梦,只要一醒来,就能看见魂牵梦绕的爱人,正在他怀中熟睡。
“唐少爷,请回房间好好休息。”
一路上飘远的思绪让唐樾琛没有留意走回的地方,以白袍人对这条项链的重视程度,心里已经笃定白袍人一定会在他回来的第一时间接见他。
可没想到,竟然是让他先休息,这不对劲。
白棠月耐着性子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唐樾琛站在他休息的房间前神色不明,依旧无动于衷。
难道是出了什么变故??
唐樾琛不想事情再横生枝节,趁现在筹码在手,他要先下手为强。
年会已过,不知道家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我的挽挽,还好吗
刻骨噬心的思念快要将他逼疯了,他不想再这样的窝囊地等下去了。
唐樾琛环视四周的黑衣人,最后目光落在白棠月身上,一字一句地提出他的要求。
“我要见你们的主人。”
白棠月的眉头轻轻一拧,这是唐樾琛来到这里以来第一次没有听从安排。
明知形势不利于自己,先静而后谋,先谋而后动才像是他会做出的选择,现在如此莽撞可不对。
置之不理的黑衣人,沉默不语的白棠月,一时间鸦雀无声,耳边只听见一道道交错的呼吸声。
唐樾琛紧了紧拳头,再次重复了刚刚的话。
他记得去往大殿的路线,这四周黑衣人的数目他也计算清楚,虽然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能一路冲到目的地,但只要闹出大动静,白袍人不可能会置若罔顾。
刚刚白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