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再自怨自苦,看着晚晴福晋仿佛还是当初少女的模样;而自己已是苍老了许多,被无情的岁月所折磨的心中仿佛已无昔年的少年的意气风发,有的只是回忆中的况味!当年谁是谁非已不重要,因为他此时心中再无仇恨,可是见到晚晴福晋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的万千愁苦,昔日的情形便历历呈现在自己的眼前,是后悔?是遗憾,还是悔恨!一时心中百味杂陈!
朱怀中终于开口说话,喃喃道:“你是晚晴?”晚晴福晋悲苦道:“你是朱大哥,怎么沦落到此种地步?”朱怀中长长叹口气道:“那年我来王府中了暗伏,拼死杀出去,本以为逃命;谁料多铎暗中派了王府得力的侍卫暗中施暗器,将我又拿回王府,秘密关于这石屋牢中,一关便是二十年……他不欲我死,并非怀着什么好心,而是恨我心中有你,所以便要折磨于我,因为他知道哀莫大于心死,他希望我自暴自弃,一个人变成不人不鬼的人,这样他才心中满足……可是我却不灰心丧气,因为我知道我若痴癫他便开心的紧!晚晴你说我能疯癫么?”晚晴哭着扑在朱怀中的肩臂哭个不体,抽抽噎噎道:“都是我不好,害得你受这苦!”朱怀中眼中的泪又自流下,想哭又哭不得,他实在不愿这晚晴再见自己这伤悲的样子,那么两个人岂不同悲?
朱怀中道:“我从来不怨恨你,因为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痴心妄想,你出身贵胄,而我却是个流落江湖的草莽汉子,实在不值得你去爱,因为我们根本不可以在一起,只因为身份有别……”晚晴悲声道:“可是我不在乎?什么出身门第都不重要,在这世间我只钟情于你,至于他……我从来没有在意,纵使眼前荣华富贵也无所谓!朱大哥,我知道心中定然恨着他……”朱怀中道:“先前我确实恨着他,可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岁月消磨了英雄志气,想想人生不过百年,争名夺利不过三万六千场,生前荣耀,死后默默无闻,先前我还想着反清复明,我还想和堂兄朱世杰一起联手共抗清廷,——因为他的洪武门势力也不小,因为是朱明后裔,天下广有号召力,几乎可以做到一呼百应,要知道天下反清复势力大有人在,只要他们朱氏后人振臂高呼,想必天下有志之士必将呼应,那时可以和清廷分庭抗礼,至于成于不成那只有看天数了。”晚晴福晋收住泪水,依旧呜咽道:“朱大哥,我不明白你们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