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就是那些古怪嶙峋的怪石,有的高大威猛,有的奇异怪形,有的隐藏在那些花木树后,仿佛厮机噬人的野兽。袁承天双手尽是鲜血,是蒋下悬崖时手掌和突出的山石磨擦而致,更兼衣服破烂,腿部亦是受伤,裤管尽是血污,此时的他仿佛又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乞丐。因为适才在崖顶与师兄争斗多时,此时已是筋疲力竭,肚腹饥肠辘辘,四下张望,不见有可以裹腹的食物,只见四下黑压压的,有种说不种的压抑,直让人气息难出。忽地草丛簌簌声响,只见一个鬼头鬼脑的物事曲曲折折快速而来,昂着青黢黢的头向着袁承天所处方向窜来——显见是嗅到了血腥而来。袁承天定睛一看却是昆仑山脉特有的一种噬血封喉的毒蛇——雪山灵蛇——其毒最为厉害,如果被其咬中必死无疑,是以人人见之畏之如虎,犹恐躲之不及;今日狭路相逢,袁承天已然避之不及,只有全神以备,因为狭路相逢勇者胜。那蛇见袁承天一动不动,以为死人,更加肆无忌惮,长驱而至,吐着红信子便要噬人。袁承天岂能让其得逞,随手抄一节短木棒朝着这蛇七寸要害打去。本拟一招便可奏效,孰料此蛇身体灵便,见势一曲一窜竟而轻灵灵避过,又转头来嗖地一下扑向袁承天肩头。袁承天奋力向旁一闪,不料身后是尖石,这下撞个正着,痛不自己,可是此时生死关心,已然顾不得痛苦,身子接着翻滚而出。那蛇见势不成,又尾随而至。袁承天只有孤注一掷,这次不退反进。这下一来,那蛇反而静止不动,不知何为?
袁承天忽地出手如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已然拿捏其七寸要害,双捏一扭,格地一声将其扭断。那蛇再不嚣张,嗒地一下身子软嗒嗒垂下,便此不活了。这样一来,袁承天这才长长松了口气,拍拍胸口,心说:好险,好险!
他四下看看没有食物,心想只有委屈这位蛇兄裹腹。他聚拢干柴用火折打着,又用树枝插入蛇体在火上烧烤,只见蛇油滋滋落在柴火上,火焰更盛,在这谷底竟有一种说不出生离死别的况味。那火光一明一暗,照着他的脸,有种阴郁,抑或不屈与无奈。人生之中的遭遇总是充满变数,不知将来如何?仿佛冥冥之中自有上天安排,已非人力所能改变?他好好饱餐一顿,心中有气力,便觉口干,四下寻看不见有水源,忽然耳中聆听到有水滴的声响——原来山谷一侧有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