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螺丝都锈死了,拆不下来。
轮毂上锈迹斑斑,几乎看不出底色。
唯一的优点是,这是载重单车,车身材料足够结实,能充分利用起来。
江芙蓉蹲在食堂的角落里,耐心的用砂纸把轮毂上的锈迹一点一点的打磨干净。
傅班长时不时的过来看一眼,还劝她不要那么仔细:“用不着弄这么干净,反正一装在车上就脏了。”
江芙蓉说:“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把上面的锈弄干净了,安装的时候尺寸才不会弄错。要不然你一蹬脚蹬子,车轱辘就会左右晃,车轮一下就给磨坏了。”
傅班长一听就明白了,好奇的问:“江芙蓉,我看你岁数也不大呀,你怎么对这些这么懂呢?你跟谁学的呀?”
“上学的时候,我们老师讲过单车的运动原理,我特别喜欢听,后来在家帮我爸擦单车,拆链条拆刹车线再装回去,就会了。”江芙蓉说的是以前的经历。
傅班长又信了:“就是聪明人!骑单车的人多着了,我看好多人除了打气,补个车胎啥的都不会。”
“这些动手的事情,要师傅手把手的教。”
“那你有师傅没有?”
“我老师算我师傅不?我就跟我老师学过。”
“算!”
他们两个人说的起劲,把来食堂吃晚饭的人给吸引过来了,有人问:
“小傅你这是做什么?”
傅班长把江芙蓉画的草图给人家看:“炊事班的三轮车坏了,大车店那边修不了,小江说能帮着改装,我就找了材料来试一试。”
不用多久的功夫,大家就都知道了帮炊事班改装三轮车的人是江大鹏的大女儿。
家属大院里的家属,男女老少加起来差不多有好几百号人,有能人有巧匠,可是一个高中毕业的女孩子会修单车,他们还是头回听说。
可是再一看她画的图像模像样的,画得比夜校教材上的图还详细,甚至比夜校学习班的老师画得更好。
于是又有人问她多大了?文化程度怎么样?有没有上班?在哪儿学的画工业图纸?要多长时间能把三轮车给组装完?
江芙蓉的眼睛还肿着,隔一阵就要用衣袖擦一擦眼泪,所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