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可随着腰上疼痛席卷全身,全身骨骼宛如被巨石挤压又不断碾磨,她口中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嘤咛。
“夫人若是疼,不如求求我?”
耳边男子兴奋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水西谣视线下移,看着那满眼淫欲可怕的男人,平静的回了一句:“妾身无碍。”
为何求,为谁求?
她巴不得早点死。
半年之前,她以为她能接受这种局面,能一步步遵循着生命流逝慢慢走到最后,能让舅舅和董倩还有水梓儒最后听到她的死讯时,也不过留下一声叹息,能如当初所想一般,死在有他的土地。
可她每每见到那些东西,每每看到那满脸胡子的男人靠近,心头的恐惧和憎恶日渐递增,明明酷暑时节,她却常常觉得遍体生寒宛如身处人间地狱。
以前她只觉得活着很疼,现在她觉得活着又疼又恶心。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见到府上的人来了又走,停留不过半月,有些熟面孔也不过待了两个月之余,府里陌生又熟悉的环境,陌生的人,让她有时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有时夜半听到几声痛苦的惨叫或是哭嚎,她还以为自己发出来的。
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常常能听到自己耳鸣的声音,又或是杂乱的说话声,甚至早上起来看到陌生的床榻,身上陌生的痕迹,她会害怕的迟迟不敢下地,她能意识到不对,可却别无他法。
有时清醒她会清楚地记得她的病,记得董倩说过新的止痛丸麻痹效果很强过量食用会产生癔症,可当下人通知她陆洪夜里会来,她还是控制不住吃了一颗又一颗。
药能麻痹她的身体,也能麻痹她对痛苦的感知,她清楚地记得这件事,所以每天每天她的药量都在持续增加。
可药麻痹了身体却麻痹不了她的心,她知道她出问题了。
白日里走过了请安的晨礼,她大多数时间会坐在窗前画些乌龟,或是桃花枝,寻找曾经的痕迹,那是破落小院里,三个孩子经常做的事,可物是人非,她落笔后转头看着肮脏的后院,最后又把那些干净的画亲手撕毁。
它们不属于这里。
今日太阳很大,她听到几声啼鸣,停笔抬头后就看着枝头燕雀成双对,不知为何以往岁月静好的画面如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