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只有两个,现在估摸着是隐居了,走商多年我也从未听闻过他们的消息,或许是死了也说不定。”
水西谣点了点头,送走中年人,她吃下一颗泡过桃子汁的止痛丸,挽起袖笼开始一点一点清理那些花瓣。
她一遍清理挑选,一边自顾自呢喃:“你将来一定会离开这里,一定我就在这儿等着你好了,白天躲进棺材里睡觉,晚上爬出来走你走过的街道,我死后大概会做这些事。”
“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或许,不知道最好。”
她絮絮叨叨不知道在跟谁说话,又或者是跟陆自凡相处久了,也变得有些古怪。
有了止痛丸,夜里疼到无法入睡的情况短暂消失了,但每次服用止痛丸的数量也在悄然增加,她没跟董倩说,也没跟舅舅说,只是一个人默默承受所有。
痛疼如同她的身份带来的禁锢,束缚者她的肉体,她的灵魂,她无法自救,也没有人能救她,她自知短暂绽放的生命,始终都在往终点方向走。
闻着屋内浅淡的桃花香,想着桃花树下神色冷硬却藏不住窘迫的男孩,水西谣进入了梦乡。
当她再次睁开眼,是被疼醒的。
天还没亮,公鸡都还在睡觉,她只睡了2个时辰便疼醒了。
药瓶就在枕头边,她最近疼的厉害的时候,下肢无法动弹,痛到根本下不了地,可除了吃药她还要下地方便。
重新吃了药后再次躺下没多久,她挣扎着起身,却疼到怎么都拖不动身体,疼的寝衣湿了一后背,她摸到簪子不轻不重对着腿根处用力戳,皮肉疼刺激着神经,到叫她成功坐起了身。
她已经这么做很久了,为了不被人发现她的病,为了不让舅舅知道后担心,她这半年来晚上都会这么做,腿根处已经留下了一块黑色的瘢痕。
解决完琐事,她慢慢躺回去等待药效发挥作用,半梦半醒疼的脑子都不清醒的时候,屋外偶尔有几只早起的鸟儿啼鸣,倒是让她心情好了不少。
半年之内,她的病症开始恶化,她甚至能够明显的察觉到骨头一天比一天痛,痛感是如何一点点扩散开。
不知不觉到了清早,光线开始明亮,她起身简单洗漱过后,看着镜中面色憔悴的美人,掏出脂粉一点点涂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