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全是水珠，入了秋的太阳带着几丝燥热，却好像始终没能烘干他背脊被汗水打湿的衣服。
莫名的。
他想起了小玩具上一次昏厥过去的事。
那时候的小玩具，同样满身的汗水，脸色苍白。
像是要死了。
“你怎么了？”
术裂开的嘴角，渐渐下垂。
重见龚凡的喜悦，被莫名的担忧代替，他好像开心不起来了。
“我没事。”
龚凡转过头，他看着术鼻青脸肿，脑袋上还有大片大片黑色的血迹，又垂眸看向地上那几袋子诡源，最后他淡定的摇了摇头。
“你很疼，对不对。”
术不笑了，他嘴角的笑容彻底消失。
“我只是饿了。”
龚凡随手掏出来一个鱼腥草味的磨牙棒塞进了嘴里，像是在用行动告诉对方，自己没事。
好兄弟已经很努力了，他不想让术担心。
“你骗我。”
术直勾勾地看着他，随后那双异瞳微微下移，看向对方正在小幅度抖动的袖子。
此刻，无风。
小玩具在撒谎。
他已经疼的忍不了了，疼的在发抖，疼的浑身都是汗水。
就连他说话的语速和语气，都变慢了。
他很疼。
龚凡还想说点什么，另一道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他就是你喜欢的人类？”
黑山投喂完诡蛋，慢慢抬起了脸，看向龚凡。
难怪，这个人类的警觉性那么高，之前察觉到不对，现在还能变出来更强大的存在。
这就是蜜糖所说的，带坏了术的那个人类。
“你从小就不听话术。”
他怜爱的目光，从龚凡身上移到了术的身上，眼神中还带着些无奈。
他就像是一个母亲在看着误入歧途的孩子一般，面露惋惜之色。
那个从诞生之初就不听话的孩子，如今到底变成了一个坏孩子。
术的耳朵动了动，他转过头看向对面的黑山，嘴角肆意张扬的笑容重新绽放。
“哈哈哈你还是那么喜欢说废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