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将他拉往未知。
待他反应过来时,他已无法判断那片未知是否为最初吸引他的地狱。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他们彼此之间的算计、所有勾心斗角都是一场你来我往的交易。
这是他们不必言说的默契,但在这样的默契之下,六道骸直觉这场交易并不等价。
时淮的目光总在他身上游移,他却猜不透时淮视线的终点。
与此同时,川平也放弃了伪装成人机的打算,站起身来疑惑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盯着那双与其他位面都不一样的暗金色双瞳,似乎想探究那一抹鎏金到底从何而来。
除了寻求庇护,时淮至今未向他索取任何实质上的利益。
六道骸承认,他有些不安。
时淮微微倾了一下脑袋,仿佛在思考,那双奇异的眸子也因他的动作而划过一道迷蒙的光。
仿佛是为了奖励某人将云雀二字与时淮之名相连,时淮主动撕开了面具的一角。
他眼中残存着毫无杂质的天真笑意,柔软到粘稠的语调却让空气也仿佛染上污浊。
嘴角勾起一抹堪称温和的弧度,像在逗弄躺在掌心的小白鼠:“你猜?”
温和天真的神情下,那片抨击过六道骸的深渊再次展开。
开发项目〈禁〉字研究体第20号,实验代号——永恒界制。
这就是白诞生前的初态,也是六道骸渴望看到的最初的真实。
同样作为实验体,却与他们有着完全不同的心态。
自诞生就将苦痛与折磨看做常态,从不觉环绕于周身的贪婪有何不妥。
亲眼见证无数个与自己面容相同者陷入癫狂直至死亡,仍不知恐惧为何物。
皆作游戏,引以为乐。
不见光明,不惧黑暗。
他从未痛苦麻木,只是重复游戏会令他感到无聊。
“你害怕了?”时淮垂下眼帘,看上去竟有些乖巧,“我一直都在等。”
川平被时淮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搞得莫名其妙:“等什么?”
“等你攥紧缰绳啊。”
整点的钟声在并盛上空响起,时淮饶有兴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