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结晶,是浸润着欲望的恶果。
最巧合的是,那时他的实验体编号也是20。
从身体的异变被发觉时,母亲便被无情地打破,取而代之的是日复一日血肉的流失和药物的注入。
好在他们并未把自己当成活物,最初因痛苦而啼哭无果,一切都变得可以接受。
拒绝和接受是一样的,卷携着怜悯的糖果和被强行灌下的药物是一样的,女人不忍的目光和男人眼中的贪婪也是一样的。
他的处境不会改变。
有时候幼小的他甚至会想,那些五颜六色的液体流入体内,为何流出血液的依旧鲜红。
这些乱七八糟的颜色出现时,总会伴随着令人头晕目眩的苦楚。
为什么就不能像夜晚纯白的天花板一样,为他带去片刻安宁?
听到时淮的问题,六道骸罕见地没有说什么风凉话。
在时淮回忆起某些事件之后,六道骸也逐渐能看到更多细节。
比如实验室偌大的废弃场里,堆满了无数个“20”,整个实验室,只有20一个可以称得上活着的实验体。
不可复制的唯一性。
20与‘20’之间不存在生理上的差异,但所有的‘20’在睁眼的瞬间都会变得癫狂,甚至直接暴毙,就像被剥夺了灵魂的残破玩偶。
这恰恰说明最初的20连灵魂都具有强大的唯一性,甚至能直接拒绝同一个世界有另一个与他相似的存在。
日复一日的痛楚没有让那他变成那些复制品中的一员,他只是静静观察着。
学习所有人的语言与行为模式,却没有表达的欲望。
他甚至不曾言语,只用一个虚假的、纯真又委屈的眼神骗得心软的实验人员熬夜捏造整整一周的实验数据,以换得他一周的安眠,却在成功后不再尝试,归于常态。
20甚至不曾升起过离开的想法。
通过一个又一个小小的实验反过来操纵他人,在失去兴趣后,任由恼羞成怒实验人员将痛苦加倍奉还。
不会哭喊,不会反抗,静静分析着他们的面容为何扭曲。
这是属于20一个人的实验室。
在那片的人间地狱里,只有他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