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手工插花的鹅颈瓶。我环顾四周,估摸着整间房子至少有二百平以上,不禁感叹在这样的地段买下如此大的一间千万级别的房子的人,会有着怎样的财力,瘪了瘪嘴酸溜溜地说道:
“好嘛,电话里说的那么可怜,住这么豪华的房子还和我叫苦呢?”
花知暖的笑容冷了下去,走过去倒在了沙发上,说道:
“来喝两杯吧。”
这时,我这才注意到,沙发旁的茶几上胡乱摆放着几瓶喝掉的啤酒,甚至还有一瓶洋酒,已经喝了一半了。
我走到她的身边,看着她躲在沙发一角,就像受伤的狐狸舔舐自己的伤口。我默默地叹了口气,把凌乱的酒瓶摆放整齐,开口说道:
“你还没成年呢,怎么喝这么多酒?”
花知暖直勾勾地看了我一眼,拿出了一只酒杯放在了我面前:
“你到底是喝,还是不喝?给句痛快话儿。”
接着,花知暖就把头扭到了一边,不再看我,语气多了一分不耐。
我苦笑了一声,脱下了身上的羽绒服放在了一边,说道:
“我说大小姐,你让我喝酒,总要让我知道为什么吧?你这大晚上的干什么呢,为什么不回去呢,你父母呢?”
话音刚落,花知暖突然愤怒地抄起手边的靠枕摔在了我的脸上,满脸通红地吼道:
“你问我为什么不回去?我凭什么回去!我回不回关你什么事!”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眼底打转的泪花又流了下来,她脸扭到一旁狠狠地擦了下,接着说道:
“你别问这么多了……你今天来,我很高兴,也很感激。你如果愿意陪我喝酒,咱们就一起;不愿意,你就走,就当我欠你的……”
歇斯底里的她让我沉默了下来,也许,像她这样的富豪之家,也有别人没有的烦恼吧。看着她的侧脸,我脑海中另一个让我彻夜难眠的绝美侧颜慢慢浮现了出来,渐渐与花知暖融在了一起,是不是那个她,也曾如今天的花知暖一样,在痛苦的边缘绝望痛哭,情难自抑呢?她的身边,又会是怎样的人陪伴左右呢……突然,我的头又疼了起来,破碎的画面与眼前的女人让我陷入了一阵混乱。我甩了甩头,重重地对着自己的脑袋打了几拳,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