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只是肉体之交,但她怎么会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
他们两个,一个没有安全感如抱紧刺的刺猬,一个呢,又像天上的风筝抓不着拽不下。
他早就知道她无法给他真正想要的,但又不愿松手;而她,也自私的无视他的痛苦和默泪,得过且过,任他被自己的爱伤的遍体鳞伤。
现在这样,自己如何没有责任呢?
想到这里,兰芷心里的怜惜涌上来,伸手去擦那些泪,泪珠断了线一样砸落下来,擦不完,她费力坐起来,揽臂环着他的颈,凑近过去,一点一点啄吮,直到他抬眼。
他总是不言语,把话藏在心里,自己一个人慢吞吞地酿化成爱她的酒,醇厚到连他自己也沉迷其中。
她也许是喜欢他的吧,不单是这副躯体,还有爱她的灵魂。
她头一次露出这样柔软的神色,她说:“别哭,我还哪有功夫应付再一个呢?”
她一只手抚着他的发,另一只手搭在他的下颌,让他睁着眼,看自己的吻落在他的眉骨、颤动的眼睑、山根、鼻梁,最后落到唇。
陆景明的唇是肉肉的,往常她就喜欢咬着玩,唇舌交缠后他的唇总是更红更肿,舌尖上带着某人的牙印。
但这次,她没有着急吞咬,只是一下,一下,轻轻地,笃定地在他唇上碰着。
吻能止泪。
他好像更委屈了,趴在她怀里一抽一抽。
兰芷慢慢拍着背,轻轻一句话像惊雷在耳边炸响:“我已经交代好了,害怕的话,我正好想去欧洲玩一玩。”
嗯?陆景明眨了眨还带着泪的眼睛。
——
一周后,所有事项全都办好了,机场候机时,她无奈的看着眼巴巴瞅着自己的陆景明:“陆景明,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陆景明指了指那个绣着小猫的针织小包。
见他没有妥协的意思,她叹口气:“真是服了你了。”
陆景明不知道这阵子抽什么风,研究起什么手工,一个月就陆陆续续做了手链、小包各种配饰,手艺不错,都是为她量身打造的。这倒也好,给自己找点事做,也不像之前那样伤春悲秋了。
只是他老是爱让她穿戴一些,这也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