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皇子对峙,一群大臣俯首,并不敢多言。
几位老臣亦是纷纷沉默。
谁说的都有道理,可二十多年前,站许家的人和下场,他们也都清清楚楚。
更何况,许家纵横官场,叱咤风云。
谁又能保证,许家真的没有谋逆的意思呢?
一片安静中,许愿轻轻笑了一声。
“果不其然,我与我父亲,经历相差无几,当年得知新帝登基,我的父亲也曾上京为求公道,可他等来的不是公道,而是无穷尽的追杀,先皇尚且如此,不求真相,我又如何敢去奢求,皇上顾念许家旧情。”
许愿抬起手,取下头上的发簪。
这发簪是孙文杰给她的,这两日,她日日打磨,早已无比尖锐。
谢晓成看着许愿,犹豫着要不要喊“护驾”。
北元则是立刻站了起来道:“许愿,你想做什么,你还想弑君不成?”
沈翊杰立刻道:“许愿,不可冲动。”
“我没冲动。”许愿淡然摇头,而后,看向北钰道:“皇上既然不想审许家之事,那就先处理好自己的家事吧。”
北钰看了一眼北元,心中警铃大作,立刻道:“许愿,你敢?!”
“不是都说帝王之家,最是无情吗?我也想知道,皇上是否真的无情,今日我就等这里,若是申时皇上依旧没有替许家伸冤,重审许家一案的意思,那许愿便只能自戕,以谢皇恩浩荡了。”
北钰眯了眯眼,声音渐冷:“你是在威胁朕?”
“皇上若是肯给许家一个机会,许愿也何至于如此行事,我明白,哪怕今日许家一案理清,我也走不出这皇宫,但我问心无愧,我也对的起我父亲为我取得名字,终会有人还记得,许家满门为天齐北氏做过多少事,为天下黎明,又做过多少牺牲。”
殿外风起,太阳温暖的洒下,映出了一地又一地的人影。
听闻许家的人在皇宫陈情,不少百姓都跟着来了,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大殿里面,依旧是一片寂静。
许久,北钰才击掌道,“好,好得很呐,若是朕不如你的意,倒是真的成了昏君一个了,孙文杰。”
被点到名字,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