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本就是被人构陷,其次,先皇并斩许家满门,许家是在被流放的路上被流寇追杀,何来的大不敬之罪?”
先前说话的人顿时哑口无言,只能丢下一句话:“你真是,伶牙俐齿!”
许愿不语,只是看向了皇上道:“皇上,今日之事,所有证据,大理寺都已经一一呈上,皇上还有什么地方,看不懂吗?”
许愿的语气并不好。
可她已经不在意了。
她等这天,等了太久了。
她必须要速战速决。
与她的激动不同,皇上北钰却是格外的冷静,沉声道:“许家若是无过,朕自然应该给你一个交代,可符爱卿说的,也不无道理,许愿,你这是欺君罔上,朕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命。”
北钰眯眼,看着许愿。
此事,本可大可小。
他不是不通人情的帝王。
可许愿这个方式,他不喜欢。
明明是一国帝王,却被许愿牵着鼻子,不得不御前亲审。
先前他不明白为何所有事如此凑巧。
而今算是彻底明白了。
许愿一开始就算计好了。
被人举报入狱,与歌舒可汗商议到京时间,满街的辩罪书。
无一不是她的手笔。
作为帝王,北钰不喜欢这种行事风格。
“我今日,能到这里,已经无憾。”
“皇上若是觉得我欺君罔上,想杀了我,都是可以,许家的血,从不为朝堂而死,只为天齐的江山社稷而流。”
北钰的拳头收紧,“你……”
“父皇。”
北尧站出来道:“今日之事,重点是处理许家的案子,其他的事,应该容后再议。”
北尧说完,轻轻看了一眼许愿,示意许愿不要冲动。
此时此刻,冲动就会功亏一篑。
忍一时风平浪静,永远都是对的。
“是啊,应该先处理许家的案子。”歌舒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这般忤逆皇帝,兴致颇高道:“许姑娘不愧是许家后人,巾帼英雄啊。”
北钰扯了扯唇角,笑容更冷,沉声道:“孙文杰,传此案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