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现在这样,稍有个头疼脑热,还得自己去请大夫,连几个女儿女婿的影儿都瞧不见……”
陈父真想吼上一嗓子,“那还不是你自己作下的孽,倘若你曾经对那几个女儿有过哪怕半分的父爱,她们又怎会对你不闻不问。”
但这话他终究是说不出口,毕竟对方尚未意识到自己的过错,即便自己据理力争,也是徒劳无功,甚至还会被说成是多管闲事。
“那个……我还要和孩子们上山去砍柴,就不和你闲聊了啊!”陈父实在不想为这样的人浪费时间,抛下这句话,便让女婿轻拍了一下小毛驴,朝着前方疾驰而去。
“哎……难道就连你也认为是我错了吗?难道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吗?”那个村民对着渐行渐远的驴车,喃喃自语地嘟囔着。
陈家旺自然是认得那个村民的,不过他并未多言,毕竟他当时也想过,无论如何都要有个儿子,以免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是绝户。
倘若此事让父亲知晓,父亲定会指责他重男轻女。
然而,这世道就是这般,没有儿子,走到何处都会遭人白眼,死后,家业也只能被族人瓜分,而那出嫁的女儿,是没有资格分一杯羹的。
想想也着实不公,女儿亦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为何自己含辛茹苦积攒的家业,却要拱手让与外人,当真是无处申诉。
好在,自己如今儿女双全,无需担忧日后家业会被外人觊觎。
驴车晃晃悠悠,很快便来到了南山脚下。由于上山的路崎岖难行,几人只得下车,徒步前行。
望着眼前高耸入云的大山,黑娃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似乎已经许久没有嗅到如此清新的空气了,那空气中,仿佛还弥漫着芳草的馥郁芬芳。
吴少杰曾听闻南山广袤无垠,大到无边无际,也从未有人能够真正走到尽头。
今日一见,果不其然,这里不仅植被郁郁葱葱,野生动物也是随处可见。
只是这须臾之间,他就已看到两只野鸡和一只鹧鸪从眼前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