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
小溪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把人弄哭,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赶忙安慰道:“姐姐快别哭了,不知情的人,还不得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说着便将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
这下,叶寡妇哭得愈发厉害了,好似要把这些年所受的委屈一股脑儿地都哭出来。
当今这世道,一个男人尚且难以养活两个孩子,更何况一个无依无靠的寡妇呢!
想必,这些年,她一定是受尽了委屈。不然,也不至于在自己这个陌生人面前如此失态。
也许是回忆起了自己悲惨的童年,小溪竟然情不自禁地将女子紧紧地搂在怀中,一边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一边柔声安慰道:“人这一辈子,哪有过不去的坎儿啊,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对你指指点点,不是还有两个乖巧可爱的孩子吗?
可曾经的我却一无所有,唯一疼爱我的父亲,满心满眼只有继母和他的一双儿女。
每天过着饥寒交迫的生活,到最后,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做不了主,为了区区五两彩礼钱,就被逼迫着嫁给了外村的瘸子相公。
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毁了,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的笑话,结果却事与愿违,如今不仅有了三个天真可爱的孩子,还有了一个疼我入骨的相公以及两间铺子……”
她就这样喋喋不休地说了好一会儿,怀中的哭声才终于慢慢停歇了下来。
叶寡妇缓缓抬起头,满脸写着难以置信,目光如炬地凝视着小溪。她做梦也想不到,眼前之人竟也是个苦命之人。
想当年,自己尚未出阁时,爹娘待她还算不薄,如若不然,她又岂能有机会跟随村里的老裁缝学习裁衣之技。
相公的爹娘过早离世,自十四岁起,他便开始了孤独的生活。她过门后,二人如胶似漆,日子虽说不上富足,但也充满了甜蜜。
只可惜,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小儿子五岁那年,相公突然身患重病,纵使寻遍名医,也无药可医。没过多久,他便抛下她们母子三人,含恨而去。
男人临终前的那番话,犹如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着她的心,至今仍在耳边回响,“娘子,我无法与你携手白头了,但我衷心希望有人能代替我陪伴你直至终老。你孤身一人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