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侯三那缴获来的。
那晚上,赵子旻跟我出去干架,冲在最前头,而后又一枪结果了侯三。
我见他喜欢这把枪,就把这把枪送给了他。
“山哥给我这么好的家伙事。
放着不用,多可惜。
你让我打几个人。
今晚这么大阵仗,我也想看看呢,没见过嘞。”
姑父骂人,那是象征性的,做给兄弟们看的。
人都来了,现在不可能叫赵子旻回去。
“先把家伙事收好,等我喊了开枪,你们再打。”姑父吩咐道。
手里有枪的兄弟们,齐声答复:“是,坤叔!”
赵子旻跟兄弟们挤着,挤到了第一排的位置。
站的越前面,危险系数越高。
又刮风了。
工地里的塑料袋被卷上了天。
几许落叶,被吹到我的脚下。
脚下是坑洼不平的泥地,还没有做硬化,连续几天下雨,地上坑洼处还有积水。
身后的车子全部没熄火,照亮了我们跟前一大片区域。
空旷的平地,宛如炼狱场,车灯在黑暗处撕开一道裂缝,平地上还有些许杂草,空气潮湿伴随着工人们随地大小便留下的气味。
电话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喂。”
“是陈老板吧?”
“我是陈远山。”
“我牛春生。”
眉头一动,这时候来电话,是几个意思?
“说。”
“陈老板,今晚上,你是非打不可吗?”
“废什么话,我们人都到了,难不成是开玩笑?”
“我知道你的人到了。”
我转头一看,进工地的马路边,停着两台摩托,摩托上的人没熄火,正往我们这看呢。
这是邱进步等人的探子,他们也知道,动手前,先叫人来看看现场。
只是,他们的人,来的晚了些,我们都已经做好准备了。
“既然知道,还废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