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个不好听的,要不是我手下有一帮懂行的人,我在江湖上还算有些威望,人家可能就不带我玩了。
这三百万,是赌场股东的钱。
我要平事儿,我得自己拿钱把这张欠条赎出来。
不然没法平账。
我陈远山就是再有钱,也经不住这么败不是?
这回,我看在我哥,还有我干儿子面子上。
下回要是再这样,我可就爱莫能助了。”
这话不好听,孩子舅舅脸色也有些尴尬。
其实我可以说一些漂亮话。
反正钱都借出去了,我说些好听的,他搞不好还记我的恩。
起码来说,会在外头说我仗义。
但是我不那么做,非找些难听的话说。
因为我把他当自己人看。
得敲打一下。
不然的话,他就不会有危机感,下次再闹出这样的事,那就麻烦了。
我的钱都来之不易,可不能这么花。
尤其是现在集团面临巨大危机,以后或许就没那么好挣钱了。
“这个我懂的,我懂的呀。
山哥,我就是一时上头了。
我没赌博的瘾。”
我上下扫了他一眼,他被我看的有些害怕。
“那就好,回去看着孩子吧。”
“诶,诶,山哥慢走。”
第二天中午。
这天是周末。
我受邀来到了宝乡中心,张砚迟的别墅里。
这是张砚迟,第一次邀请我到他家里来吃饭。
他家里人不在家,就一个做饭阿姨和张砚迟在。
吃饭的时候,阿姨去了厨房,我跟张砚迟两人在饭厅吃着。
简单的四菜一汤。
吃饭的过程,显得有些严肃。
我跟他交流的不多,之前,都是廖哥和他交流的多。
彼此之间,说起来是有些陌生的。
饭后,二人上来二楼书房喝茶。
铁壶放在碳炉上煮水,是个讲究的爱茶人。
水烧开了,咕嘟咕嘟的,铁壶冒着热气。
张砚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