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跟阿灿讲过这里面的事。
出来混,死伤是常有的事。
后面,我会尽力去补偿阿灿的家人。”
电话那头的康延飞,强力抑制着自己的哭声,呼吸紊乱艰难的开口。
“谢,谢谢山哥。”
“你现在要做的,是尽快安徽佬送来,这非常重要。”
“我明白的山哥,已经下了高速了,快了。”
“嗯,挺住。”
“我懂的山哥,刚才是我没克制住,对不起先不说了,见了面再说。”
康延飞主动结束了通话。
这让我心里松了一松。
出了这样的事,一般人是顶不住的。
人在悲伤和紧张当中,很容易主次不分,会被情绪带着走,可能就误了事儿。
好在这康延飞,是锻炼出来了,很快就冷静下来了,没影响该办的事。
阿灿没了,我也痛心。
可是没了就没了。
要么别出来混。
要出来混,就得预着会出事儿。
甘蔗没有两头甜的。
挂了电话,廖哥跟忧心:“好处理不?”
“你别操心,我来办。”
我马上打给了姑父。
姑父那边,已经接到了康延飞的通知。
事情办成后,康延飞带着几个人,开着一辆商务车往羊城来。
与此同时,飞仔还派出一台车,让两个兄弟,载着阿灿的尸体,往朋城总部大楼去。
后面阿灿的后事,包括赔偿等事宜,将会由姑父来处理,他办这些事有经验。
我和廖哥起身,往河堤下面走,下了河堤,就来到了渔场门口的马路边。
马路边停着我们二人的车子,我们站在车子旁,焦急等待着康延飞等人的到来。
看向左手边,50米左右远的渔场大门。
我们来的时候,这个渔场里面,还有人在夜钓。
当渔场老板看到我们来了之后,那个夜钓的人,就被老板支走了。
现在渔场大门紧闭着。
门内的红砖小屋里,还亮着一盏昏黄的灯。
那是渔场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