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提起笔的时候,犹豫了很久,迟迟未动,侍从送来晚饭跟茶水就放在他的案台上,他也未曾吃。
他感觉总有些不对,但到底哪里不对呢?
仗,打的太顺利了,对,就是太顺利了……
“报!程帅,急报!”
程欢搁下笔,抬起眼皮:“何事?”
军士上气不接下气道:“镇戎堡内的草料,只有上面浅浅一层,下边全是泥巴,那些草料加起来还不够我们的马吃两天的!”
“什么?”程欢大惊,再也坐不住了。
“带本帅去看!”
很快,程欢到了储存草料的旧仓房里,情况果然跟军士们查探的差不多,看似堆积如山的草料真的就只有上边一层,底下全是泥沙,土块。而那些泥沙土块,被干草遮盖的严严实实,要不是军士们想拿草料去喂马,一时还发现不了。
“糟了!”程欢猛然惊醒。
“报,启禀大帅,南边有鞑靼人过来,都是铁骑!”
“报,启禀程帅,西边也有。”
“报,启禀程帅,北边……”
程欢明白了,这又是昝敏的毒计,一条老辣至极的诱敌之计。
覆盖着薄雪的大地被马蹄践踏的隆隆作响,夜幕降临之际,自西,南,北,三个方向,数路铁骑,总数不下六万之众,很快便将镇戎堡团团包围。
又是这一招,昝敏惯用的诱敌之计,与堆马山如出一辙。
程欢在镇戎堡荒废的塔楼上,冷冷的望着下方,他武功极高,视力极好,目之所视,皆是鞑靼人,人喊马嘶,铺天盖地,更不知有多少,在这夜幕下,将整个镇戎堡团团包围。
而自己手下的将士厮杀一天,早已疲惫,想要在黑夜之中突围,不知要死多少人,一旦失去了方向,在满是雪的茫茫草原上,逃出去也是死路一条。
更让人绝望的是,那帮鞑靼人并未驻马围观,而是一边派出精骑警戒,一边派人在镇戎堡外围挖沟挖坑挖堑壕,要让他的骑兵冲都冲不出去,彻底将他围死在此地!
程欢眉头紧锁,若不是顾忌朝廷的猜忌,他怎会出击?可昝敏的目标为何不是苏博,而是他呢?
此时,镇戎堡之外,一个嘹亮的声音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