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她,你更合适。”
“倒是,他是您亲妹妹,您的人脉就是她的。”她眸色转淡,瞥着外面那台车门被撞凹陷的奥迪说:“所以您不需要和我解释多的。”
因为1949的牌照,她清楚记得来时这车还好好的。
“你想的话也可以。”邵淙淡声道。
“那别。”周京霓收起笑容,眸子里带了点认真,“我没有非分之想,您也有话直说吧。”
邵淙无声笑笑,无可奈何道:“这些年来,你一直倾向于国内市场的投资,说明你的目标是中国。”
“那能说明什么?”周京霓弯弯唇,双手揣在兜里,斜靠着玻璃墙,语气很淡,每句话都那么疏离,“经济稳定的情况下强者恒强,经济动荡了,财富才有机会重新洗牌,如今国内扛住了美联储加息,资本们都在等待汇率下降,抓住机会进入金融市场,那我又不傻,当然要把眼光放长远。”
“我们不谈未来如何。”邵淙按了按太阳穴,被她这番公式化的话无奈了。
“行。”周京霓抬手示意他来说。
“你的野心不会让你永远待在东金,而独立门户非一朝一夕之事,如果说错了,这笔分红我一分不要。”邵淙半垂着视线,眉眼漆黑,“想重新踏进中国市场,成为资本,没有比拿下蒋家这个后盾更重要的事。”
“你现在除了那点钱,什么都没有。”他眼神变得深长,“周京霓,你得看清。”
周京霓听着他的话,想好的话偃旗息鼓。
他说的没错,权力决定钱往哪流,不管是她还是邵淙,未来想要在内陆发展,一定需要一个保驾护航的靠山,显然,蒋家现在是邵淙的靠山,而她被迫上了同一艘船,注定与蒋家脱不开干系。
且她还清醒着,“我一直明白。”
“可你太心软了。”
“嗯。”
“别这样看我。”
她的目光轻软无重量,像一阵春风,随时无影无影却令人心神骀荡,看得他什么重话也说不出口,勉强自若。
“那您要我怎么样?”她偏倔强地盯着他。
邵淙睥睨着比他矮半头的人儿,轻轻叹了口气,“周京霓,你觉得现在的我轻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