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显得有些萎靡,光抽烟不说话。
“怎么了?”沈逸问。
“年前珈音爷爷找我谈话,劝我退出一个项目的招标。”祁世霖幽怨叹气,有意无意地看了眼沈逸,“前后准备大半年,耗费大量心血和金钱,临门一脚了,得为人家让路,应一句话——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似乎是习惯了,他很平静。
沈逸并不着急回答,悠悠垂下眼帘,屈起手指,捏着茶杯慢慢转了一下,目光隐晦不明。
倒是叶西禹好奇,“什么项目?”
祁世霖不想多透露,模棱两可地说了句,“新能源的。”
旁边的人还想多打探,沈逸已经知道祁世霖说的是哪个。
早在正式下发云南省光伏发电文件前,蒋家就有人盯上了这个板块的利益,与他竞争的另一位则是大哥的朋友。谢老爷子和沈家私交甚好,这次的事,明摆着所有人必须为沈砚清让路,至于背后别的原因,他也不知。
对此没能提前告知,沈逸还是客气地给祁世霖倒了个歉,“这事应该提早给你透个底的。”
祁世霖心神意会,笑了笑,“跟你没关系。”
他不会怪沈逸,也怪不着,毕竟规则摆在那,就算有机会参与,最后的结局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可沈逸得表态,这句“对不起”是代替家里人说的,意思送到了,心里就舒服了。
沈逸假作头疼的撑额,脸上漾着玩味说:“又欠你一事儿了,加上之前,快数不清了。”
祁世霖捶他肩,“你跟我这么见外?”
沈逸慢悠悠笑了一记,右手抄兜里,微弓腰靠着,慵懒的笑容与冬日午后阳光一般温暖,插科打诨道:“你这么说的话,那我可就不着急还了。”
“就没打算让你还。”
“那不行,不还的话我得记一辈子。”
闻言祁世霖放声大笑,与他俩开了会儿玩笑,突然想起什么,沉眸下来,咳嗽两声,“有件事我一直没和你讲,小周把悉尼酒店的股份全部转让给我了。”
沈逸顿了吸烟的动作,“你们还有工作来往?”
“现在没了。”
叶西禹也说:“那就是之前有喽,哥,你不早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