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点冷漠,紧接着他顶着一张笑脸,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您节制点儿。”
沈逸拂然一笑,接着说完,“喝酒伤身。”
赵墨戎假意听不懂,就懒懒一笑,拍着他的肩说:“好。”
隔着半步距离,沈逸抬起下巴,擦肩绕过赵墨戎,“预报晚间有雨,进去吧。”
进屋时寿星在泡醒酒茶,沈逸接过一杯,同他们聊了会儿天,打完招呼就离开了。
沈砚清要和他换车用,他没多想就把车钥匙留下了。
回去路上,沈逸不知不觉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再睁眼,熟悉的红色大门在夜色下,被顶灯照得幽幽泛光。
司机拉开车门,“小逸,到了。”
沈逸看了他一眼,眼神冰冷。
自从回北京,母亲就开始明里暗里的为他谋划婚事,他不理会也阻挡不了这事的苗头越来越旺,最终,除了每周六的聚餐,他几乎不回来。
司机手扶着车门后退一步,“抱歉。”
沈逸一言不发地下了车,逆着身后车灯投来的暗淡光影,大步跨进家门,与路过的警卫员打过招呼,推开书房门。
父亲坐在桌前看书。
沈逸把风扇的自动转头打开,“别直吹,对身子不好。”
沈降林看了他一眼,拍拍自己的腿,又低下头去,“盖着毯子呢。”
沈逸往那看了眼。
沈降林寻常关心道:“最近工作怎么样?”
父亲不开门见山,沈逸也不会直接摊牌,就说了说近况。
沈降林一边阅书一边听他说话,仿佛可以做到一心两用,时不时对他讲到的重点作回应,或给几句中肯的见解,就像普通父子间的谈话,直到沈逸说起一个红头文件项目,才堪堪敛神思。
“社会形状需要全社会一起塑造,非一人之力可完成,尤其是关系到民生的事。”他凝视着儿子,“家有千口,主事一人,一把手的话就是打枪的指令,心有异议也要忍着,除非你坐在那个位置。”
沈逸不作答,眸色复杂。
见儿子不说话,沈降林将一枝笔放在桌边缘,另枝平行放在上面,然后指着它们说:“一个是底线,代表原则,一个是上限,代表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