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现在还不是和我坐一桌吃饭?我就这样,喜欢说实话。”
这话一出,周京霓翻脸就要走人,被他连哄带道歉才按住了,但脸色就没再好过。
“真不禁逗。”他低下头笑,拿起勺子搅了搅拌饭,“说真的,你身边这些人,我唯一佩服的只有沈逸,当然,也挺可怜他的。”
江樾突如其来这一句,让周京霓不解地皱了下眉。
他慢条斯理地吃了口饭,抬头看向她,“我可以为了爱情和音乐放弃本来拥有的一切,但他似乎并不会。”
“他有他的难处。”她反驳。
“谁没有难处?”他举着勺子指了指她,“你没有?周京霓,人生最难的坎就是迈出原生家庭,你以为我现在潇洒的玩音乐、悠哉的坐在这儿追我喜欢的人很容易吗?这都是我用放弃唾手可得的轻松人生换来的……”
放弃唾手可得的轻松人生,只为换取爱情和热爱的事物?
沈逸会吗。
她期待的答案是会,还是不会呢。
这一刻她也迷茫了。
周京霓想得莫名烦躁,深呼吸了口气,尽可能的把这些事抛诸脑后,小口喝着水,把注意力放到江樾的故事上。
原来江樾父亲做的“国际贸易”生意,全部写在了中国刑法里,暴利积累的财富让资产早已遍布全球,这也替她解惑了当初他为什么能把帕加尼作为奖品,为什么芭提雅比赛开幕式上会出现武装直升机。
总而言之,很危险的行业。
她也大概明白沈逸为何总不愿她与江樾来往。江樾与他们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直觉上来讲,她觉得他人并不坏,与他父亲不一样。
“你不会介意吧?”末了,江樾没由来的问了一句。
周京霓睨他一眼,“你家做什么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然后江樾说了一句什么……她有些记不清了。
…
倪安的电话打完了,一声“check, please”打破了沉静,周京霓回过神来。
临分开时,倪安试探地问她,“要不要来我家过年?”
周京霓摇摇头,婉拒了倪安的好意。
就在前几天,外婆打来电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