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热的夏风吹过,海水被日光暴晒,一艘渡轮缓缓靠近春武里府的一个码头。
岸边站满的工作人员,顶着高温烈日讨论明天的比赛。
在人群中央横停着一辆白色柯尼塞格jesko,粉紫底的车牌上是一个数字九。
随左侧剪刀门升起,车上下来一个人,嘴里衔着烟,倦懒地捏着后脖颈走到引擎盖前坐下,腰身俯着,单手肘撑膝盖,花衬衫半扣露出小麦色腹肌,胸膛前的佛牌泛着金光,锁骨下方是指南针的刺青。
脚侧站着两只银灰捷克狼犬,舌头耷拉在嘴外哈气散热。
墨镜下的整张脸不带丝毫情绪,手指捻着燃烧过半的烟,静静地望着渡轮逐渐靠泊。
这些人聊得有些吵,他不耐烦地揉耳朵,“这么热的天,你们的嘴不能歇会吗?”
慵懒携着凌厉压迫,让所有人都跟着噤声。
随着船板下放连接码头,来自全球各地的七十三辆顶级超跑映入众人眼帘,是各大知名厂商和跑车收藏者为支持此次比赛,特意空运至曼谷再海运到这里的诚意。
“江樾,你在北京藏的够深啊。”贺弋抵达曼谷后才知道,江樾是中泰混血,新加坡籍只是护照上一纸黑字的保护壳罢了。
而且北京那些玩乐压根不算什么,泰国才是他的主场,他的名字‘九’就像一张通行证。
车开始上岸,江樾没回他,踩灭烟头,站起身,目视着前方拍了两条狗一下,用泰语命令,“上车。”
两只狗立马听话地跳上散着冷气的商务车。
“九少,除了参赛的那几辆改装911gtrs和ag gt3需要做车检,其它的我让人全部开到备车场。”帕金拿着名单,逐个清点船上开下来的车和人。
江樾浅“嗯”一声,“我爸还有政府那边打好招呼了吧。”
“您父亲那边点头了,审批文件也下了。”帕金把册子交给负责人签名,犹豫了下,又说:“不过他还是让我提醒您,不要太过招摇,总归不安全。”
江樾瞥他一眼,往几个熟人那里走,“怎么,难不成他要来?”
“那倒不是。”帕金紧跟上去。
“不过是借点装备而已,一个比赛也这么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