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这话说得不重,沈逸善后完了总会说,她常常不当回事,左耳进右耳出。
可她今天偏偏听不得,刚才明明是那人先骂的,凭什么又要说她!她不肯低头,咬着牙憋住情绪,硬顶嘴,“那你别管啊!”
然后一步走的比一步快。
见她差点要被打了还这么硬气,沈逸脸色一沉,语气也不太好,重重地说:“行。”
叶西禹连忙当和事佬,走上前拉住周京霓,好声好气地劝,“你知道沈逸不是这个意思,我们都是怕你一个人会吃亏——”
说着,余光看见她眼角啜满泪水,叶西禹整个人都愣住了,不知所措地回头求助沈逸,用嘴型无声地说:她哭了。
自己惹完事,被说两句还不服气上了?
从小到大,沈逸没少见她哭,这会儿好气又好笑,喂一声喊她,“周京霓,你跑什么?”
前面的人就跟没听见似的,甩开叶西禹的手,埋头往前走。
见状,叶西禹撇撇嘴,站在原地无可奈何地举手投降,对走上前的沈逸说:“算了,她就这脾气,自己待会就好了,你今天不是还有比赛吗,赶紧去准备,不用管她。”
他又指着身后反方向的松树林长道,说:“体育馆在那边,我得先去教室签到,完事找你。”
“你的黄金人脉要是跑了,”沈逸顺着指的方向,眼风扫过人流涌动的身后方,悠悠道:“我看你找谁抄作业,你爹找谁走后门。”
叶西禹“我靠”一句。
沈逸充耳不闻,掀起袖口看腕表,差一分八点半,九分钟后抽签决定小组赛分组,九点开幕,时间还早,肩上的背包扔给叶西禹,提了步子追上去。
抱着包的叶西禹,不明所以地低头看了看怀里,又看向走远的两人,不满地嚷嚷,“靠了!怎么你惹她哭,倒霉的是我!”
雪融化结冰,灌木丛两侧的路挺滑,眼前这人还偏沿着边走,步子倒挺稳,转眼走到了教学楼门口,沈逸跟着,笑着看她背影,也不出声,就想看看这人准备什么时候发现身后尾随了人。
不出意外,头都不回一下。
沈逸左手插着兜,右手摸了摸冰凉的耳垂。
周京霓刚迈上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