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的刘绰说话,实在难得,也就打开了话匣子。
“绰姐儿,我跟你说,你可得记在心里,说不得以后也用得到。这男人啊,你年轻的时候千好万好。人一老,变心变得比谁都快。你四叔母说,那离了心的夫妻,只要妻子能得一件和顺夫妻的爱物,再沾沾新嫁娘的喜气,就能让夫君回心转意。”
“这喜气要怎么沾?”
“你四叔母说,咱们家蓉姐儿和娴姐儿能一起嫁入高门,这是天大的喜气。若我能连续三日戴着这簪子,似新嫁娘那般早起梳妆,便能借着这喜气重夺夫君欢心。只要再戴一天,你三叔就····”
刘绰轻笑,“世上若真有此等妙法,哪还有那么多离了心的夫妻?哪还有失了宠的妃嫔?她们是找不到此等好物还是再也没见过新嫁娘?”
说着说着,钱氏猛然拔下头上簪子,跪坐起来,发髻散落半幅。
“你是说,她在骗我?她骗我这个作甚?她·····这不可能,怎么可能?我与她做了快二十年的妯娌,从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我不信!”
刘绰从不是个危言耸听的人。
不知为何,钱氏后背发凉,跌坐在地。她想起突然刘娇临产那日的情景,想起这些年被张氏当枪使的种种
不妨与三叔母打个赌。刘绰扶了扶钱氏,今夜子时前,定有人劝您以死谢罪。
刘绰刚回到桃花坞,迎面便看到高远疾走而来。
“启禀县主,京兆府的人把琉璃工坊围了!”
刘绰心中早有准备,倒也并不惊讶。“走吧,去瞧瞧!”
西市映月琉璃工坊,李实抚摸着新得的翡翠扳指,看着衙役将烧窑师傅按在地上:给本王掘地三尺!定要找出那诅咒用的猫尸!
想不到,嗣道王竟亲自来了。刘绰策马而至。
“明慧县主消息得的倒快!”李实皮笑肉不笑地客套。
“彼此彼此!”刘绰笑得云淡风轻。
看着衙差将琉璃工房搜了个底朝天,李实得意极了,“希望一会儿搜出赃物,县主依旧能笑得这么云淡风轻。”
“那祝你成功!”刘绰语气诚恳道。
李实有些傻眼,这小女娘究竟哪来的底气?她是真不知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