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日日吃斋念佛,她是绝不可能做下此等害人之事的。”
绿柳扶起春杏,“好了,你说的事,县主自会找人查问清楚的。”
“奴婢遵命!”
待春杏带着小女孩走了,刘绰看向卜管家。
“我并未召见,卜管家却一大早就过来了,回的又是三夫人的事,想必是还知道一些内情?”
曹氏正在房中盘账,听到脚步声,她悬腕收住最后一笔,抬头时恰见刘绰立在斑驳的日光里,眉间蹙着与年纪不相称的思虑。
可是为着娴儿的事?曹氏将狼毫搁在青玉笔山上,你二叔母方才来过,说是要请家法
刘绰摇了摇头,“阿娘可还记得那年四姐推我落水,当时三叔母是何反应?”
曹氏眼前仿佛又映出那年早春的光景。
那日三房倒没抵赖。曹氏拨动一颗翡翠佛珠,只是说那不过是你们姐妹之间玩闹失了分寸,并非有意为之,是我小题大做了。你也知道,她就是这么个胡搅蛮缠,避重就轻的性子。倒是你四叔母她忽然噤声,目光落在香炉某处缺口。
四叔母当时说了什么?
“她说说娇娘素来乖巧,许是有人故意跌进河中要赖害人也不一定。有了她这句话,你三叔母就更有恃无恐了,撒泼打滚,闹得比谁都凶。在才弄得你被推下水这事,在彭城人尽皆知。我当时气坏了,没忍住打了她一巴掌。”
“那阿娘,你觉得今日三叔母说的是真的么?”
“瞧着不似作伪。绰绰,阿娘虽不喜欢她,但好歹跟她做了二十年的妯娌。她的脾性还是知道的。今日她是真的委屈,不是装惨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