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这毒妇!
刘冬劝阻道:“二兄二嫂息怒,难道你们以为跟京兆府说此事是三嫂做的,咱们刘家就能与猫鬼巫蛊案全无干系么?咱们不闹还好,若真闹起来,怕是绰绰这个县主都兜不住!如今,不如装作全不知情,咬死了不知道这玉璧从何而来才是上策!”
刘奎也道:“是啊,昨夜查过嫁妆单子了,那上面可没有这样东西。娴儿是刘家女,如今又是国子祭酒家的新妇,京兆府的人不敢胡来的!”
一片混乱中,谁也没注意三岁的刘馨赤着脚溜出角门。
小姑娘怀里还揣着刘绰送的半块栗子糕,绣鞋都没穿就往桃花坞跑,腕间银铃在青石板上叮当作响。
钱氏房中专门伺候的小丫鬟春杏紧随其后。
刘绰凝视着茶汤里舒展的茉莉,听着绿柳禀报晨间闹剧。
氤氲水汽中,刘馨带着哭腔的童音格外清晰:五姐姐,真的不是阿娘做的,阿娘买东西的票据都收的好好的
刘绰蹲下身拭去刘馨腮边泪珠。
十二娘可还记得票据模样?
黄麻纸,盖着红戳子刘馨抽抽搭搭比划,阿娘说等五兄娶亲时,再去同一家香铺采买,拿这票据能多兑好几盒
绿柳突然轻咳一声。
刘绰转头望去,见县主府的卜管家捧着本洒金册子立在廊下。
禀县主,三夫人那日被拒后,确有一辆青帷马车尾随她至新昌坊。卜管家翻开暗记,驾车的是个面生的昆仑奴,但车上的人却是熟脸,车轮印间距也与公主府规制相符。
听到公主府几个字,刘馨受了刺激般,大声哭着道:“阿娘把那个人轰走了,阿娘把那个人轰走了!”
春杏也忙跪到地上,“启禀县主,那日奴婢也在场,奴婢可以证明。我家夫人把人赶走后,还教育十二娘子,自家人终究是自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帮着外头的人害自家人,那娘子也得跟着倒霉,那才是真的傻。县主,我们夫人真的把人轰走了。求您一定要救救她!”
刘绰沉思片刻,心中有了个猜测。
她站起身来,“你先下去吧,照顾好十二娘子,莫要让她乱跑受惊!”
“县主,奴婢绝无半句虚言。自四娘子去了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