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锦袍的孔胤植身心舒畅的朝着面前等候多时的孔哲询问道,气息很是紊乱。
\"公子放心,全部都办妥了。\"
\"走的还是刘三那条路子,没有留下半点纰漏。\"
\"即便事后朝廷追查起来,也是兖州府的那位,鬼迷心窍,私藏甲胄,图谋不轨\"
闻声,已是逐渐适应\"衍圣公府\"大管家身份的孔哲便是规规矩矩的说道,心中忍不住叹息眼前年轻人的城府之深。
不知不觉间,整个南北直隶便被孔胤植玩弄于股掌之间,甚至连兖州府的那位,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哼,那位也是想瞎了心\"
\"父死子继,兄终弟及乃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鲁王朱寿鋐膝下,这鲁王的爵位不早晚有一天要落到他朱寿镛的头上吗,何必要搞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
在距离兖州不过数十里的衍圣公府中,等待袭爵的孔胤植风轻云淡的道出了一件鲁王府的\"秘辛\"。
如若泰兴王朱寿镛知晓,必然会如坠冰窖,毕竟他自以为无人得知且酝酿数年的\"计谋\",其实早已被孔胤植所洞悉。
其根本原因,便是被泰兴王朱寿镛寄予厚望的\"烧香人\",其实背地里与衍圣公府早已沆瀣一气。
\"这朱寿镛故作聪明,其实一切都在公子的掌握之中\"见得孔胤植心情不错,孔哲也是知趣的恭维了几句。
时至如今,他已是知晓孔胤植手中究竟掌握着一股何等恐怖的\"力量\",且极有可能对朝廷带来巨大的麻烦。
毕竟地利人和,自家公子可是都占了,眼下只差一个不可强求的天时了。
\"对了,这个冬天,遭灾的百姓怕是不在少数吧?\"
一愣神的功夫,孔胤植若有所思的声音便在庭院中响起,其深邃的目光死死盯着庭院假山上未曾融化的积雪。
\"回公子,是有不少\"因为一时间猜不透孔胤植的真实想法,孔哲也不敢随意搭话,只是尽量模糊着用词。
\"灾民可怜呐,听说郓城县多了个徐善人\"半晌,孔胤植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冰冷的话语更是令孔哲心中咯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