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见周遭众人沉默不语,似是瞧清楚利弊,抚宁侯朱国弼便是得寸进尺的说道:诸位,我等绝不能坐以待毙呐!
前些天先帝殡天,他们这些勋贵坐镇京师九门,确保新帝顺利继位,天子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竟然还要秋后算账?
抚宁侯朱国弼越想越是不忿,脖颈上的青筋都随之暴露,魁梧的身躯也是轻轻颤抖着。
抚宁侯,你放肆!
见一向在京师贪财好色的朱国弼竟敢危言耸听,嘴角始终噙着淡笑的英国公张维贤顿时变了脸色,如惊雷般的咆哮声也在书房中炸响。
这抚宁侯好大的胆子,竟敢当着他的面大放厥词,真他这位英国公不存在吗?!
英国公张维贤无论是年龄还是地位都远在抚宁侯朱国弼之上,此时见其震怒,朱国弼心中纵使有所不满,却也不敢表现出来,只得缩了缩脖子,惺惺回到了座位。
国公息怒,是本侯失言了。
在书房中诡异的气氛中,抚宁侯朱国弼言不由衷的拱手认错,但其闪烁着异样光彩的眸子,却是不由自主望向周遭的勋贵。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京营积弊百余年,关于军中占役的情况,在场勋贵几乎家家有份,毕竟自土木堡之战过后,他们这些勋贵便渐渐沦为吉祥物一般的存在,若是不利用手中所剩不多的职权捞些银子,拿什么养活一家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