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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柔追问,“你们都姓周,是兄弟吗?”
周楠盯住叶柔,右眼珠诡异的亮。
“人能和畜生做兄弟吗?”
他目光瘆人,却没有吓到叶柔,似是觉得叶柔的反应无趣,收回目光慢腾腾道:“你真的想知道我和他的关系?”
叶柔手上下交叠搭在膝盖上,随意道:“我喜欢听故事。”
“故事,呵,确实是一个很荒诞的故事。”
周楠先给这个故事下了基调。
周全刚来家里的时候,周楠其实并不喜欢这个突然出现的弟弟。
他阴郁不懂礼貌,常常躲在墙角或是光照不到的地方,始终低着头。
看人也是如此,只动眼睛,不抬头。
时至今日,周楠都想不起他的脸,只记得他的眼神。
黑眼珠藏进眼皮,露出大半眼白的眼睛。
这个家里没人喜欢周全。
他父亲恨周全的母亲,结婚当天逃婚,让他丢了面子。
他后妈月见也恨周全的母亲。
姐姐逃婚,家里逼不得已只能让妹妹顶上。
月见穿着不合身的喜服,在十五岁生日这天,嫁给了一直叫“姐夫”的男人。
父亲古板、固执、要面子、大男子主义,对于女人是全然的蔑视、不尊重。
月见年纪小,只比周楠大六岁,自己还是个孩子,就要匆匆嫁人。
婆婆刁难、丈夫漠视、孩子调皮,月见的身体很快便被拖垮了。
周家有钱,却不肯为她花一分钱。
月见没有办法,只能拜托年纪尚小的周楠去给她娘家送信。
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再加上姐姐逃婚的事情,家里本就觉得愧对周家,根本不敢上门,只托送信的周楠带回一根金条。
金条很沉,压得月见喘不过气。
她高烧不退,整个人都烧糊涂了。
周家没有人关心她,只有周楠跪在她床边,害怕的直哭。
最后是家里做饭的婆子,用酒精擦身子的法子给她降温,把她从阎王殿拉了出来。
大病一场后,月见变了。
救了她的婆子来讨要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