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突兀。
孙白情愣愣抬起头，待看见那站在光下的女孩后，一愣。
她第一反应便是在做梦。
男人眼睛不好，下意识向孙白情寻求帮助。
“是谁？”
他声音嘶哑含糊，像是很费力才挤出两个字。
孙白情立刻道：“不是他。”
男人松口气。
他脑袋枕在孙白情肩膀上，呼吸粗重，额头很烫，他发烧了。
周全最近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下来打人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折磨人的手段也愈发毒辣。
男人的腿被他用锄头砍伤了，地下室环境不好，伤口流血不止，男人还开始发热。
周全再不送药，男人或许真的会死。
孙白情害怕。
男人如果死了，她一个人撑不住的。
孙白情满心绝望，她抱紧男人，待余光再扫到门口，发现那个美的不像人的女人还在那里，没有消失，她愣住。
她抱着男人的手一松。
男人自己坐不住，滑倒在一边。
女人却已经顾不上他了。
她忽然动了，在粪和血水中，竭力向前爬。
直到抓住面前的裙摆，真的布料摩擦过手心的感觉让她痴痴抬头。
“你不是幻觉。”
“救救我们，求你救救我们。”
女人抓住裙摆的手，用力到指骨插穿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