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没再说什么,起身走向门口。
陈欢的视线牢牢锁定在他的身上,头随着他的走动而转动。
她的手死死的攥着被子,被套上一道道深邃的褶皱自她手中蔓延到四周,她看着杨光背影的眼神中满是不舍。
杨光走出病房,房门关闭。
病房的隔音不是特别好,陈欢将他的脚步声听的一清二楚。
杨光越走越远,脚步声也越来越小,直至最后病房内完全安静。
这种安静大约持续了一分钟左右,陈欢缓缓抬起攥紧被子的手,按响了头顶的呼叫铃……
二十分钟后。
杨光手里提着袋子,返回医院,走向陈欢的病房。
此时已经快到九点,太阳被远处不知名的山峰遮挡,天微微擦黑。
小米粥这种东西在藏区很难买,尤其是这个时间。
他刚来这里时为了方便出行,租了个车,他开车跑出了好几条街才在一家中餐厅买到小米粥。
看着近在咫尺的病房门,杨光停住了脚。
病房内有说话声。
陈欢的声音。
“我母亲走后我没有了活下去的动力,我也想跟我母亲一起走,去陪她。可这个时候他又给我打电话了,虽然他没说,但我知道他又要我去帮他谈生意,当三陪。”
“我就想着,反正我都想死了,那为什么不拉他一起呢?于是我就动了跟他同归于尽的心思。”
病房内,陈欢床前坐着两位警察。
其中一个年轻的警察正低头在一个本子上记录着,一位国字脸的中年警察则是静静的聆听陈欢的讲述。
陈欢的病床被摇起来了一些,她靠在床头,脸色平静。
“但是我还欠着朋友们的钱,我想先把钱还了再死,于是我想到了跟他结婚,这样又能有钱还给朋友,又能取得他的信任。”
“我没要他彩礼,只要了婚礼的份子钱。因为他家是做生意的,虽然破产了,但是十几万的份子钱还是能收到的。”
“份子钱比我想的多,但是我只要了够还给我朋友的,其余的我一分都没拿。”
“结婚第二天我们就来了这里,这是我提前想好的。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