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手边的茶壶就扔过去，“你还是人吗？”
“我当然不是人了？”
“你……”
袁绍这一句话让赵陵武不知道说些什么，袁绍笑嘻嘻：“我是神仙。”
李玄策感概，“袁绍，你和明辉待这么久，都快变得和他一样了。”
赵陵武反驳，“哪里？袁绍师叔可不及我明辉师叔半分稳重成熟。”
他刚刚说完，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他身上，包括那个跛脚少年。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他疑惑发问。
季守岁是不知道要干什么才看赵陵武，而他们三人中有两人不明所以，有一人则是面露惆怅。
这个话题似乎提及了袁绍多年前的伤心事，他想让他放下，想让他找回过去，久而久之，他就变成了他当初的模样。
“明辉变了很多很多，现在的他就连我都快不认识了，而我变成了他当年的模样。”
袁绍叹了口气，“不说了，今晚不醉不归。”
李玄策打发季守岁，“你回去吧！明天也不用来了。”
“啊？”
少年很懵，他没见过这么随意的老板，随即他想，老板不会是要赶他走吧！
“明日不开张。”
李玄策把钥匙递给他，“钥匙你拿回去。”
季守岁看着那钥匙，从前他做工时从来没有哪家老板或东家敢把钥匙给他，他们说他是个贱骨头，骨子里就是不老实，所以他们给他的工钱压了又压，他一年到头买不了一件新衣。
他捡着从前爹娘穿过的衣服穿了又穿，可是爹娘的衣服他总是舍不得弄脏，他干脆就去捡那些富贵人家丢掉的。
山河街上有一家人姓李，他们家人很好，那些家人有一个女儿叫做桃花，她人很好，时常给他送旧衣服。
但那衣服一看就是新的，他没要。
后来桃花真的就拿一些旧衣服给他，小镇上的先生说过，无功不受禄，人家丢掉的和递到你手中的是不一样的。
每次桃花给他旧衣服时，他都会提上几条好鱼去。
四年前，桃花去修仙了，她就再也没有收到过旧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