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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贵妃身子一向不好,病了也是常有的事情。她无事时也是性子暴躁,病中更不耐烦,所以每逢贵妃卧病,嫔妃们多是着人送些礼去,尽个面子情,少有人亲自踏足咸福宫探望。
但这回高贵妃病发突然,而且比从前更严重些,甚至因此主动请求把永珹送到履亲王府抚养,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多年相识,情分不比旁人,也许是会更忧心些。
于是嬿婉道:“皇后娘娘若是忧心贵妃之病,要不臣妾陪皇后娘娘去咸福宫探视吧?”
容音道:“罢了吧,贵妃病着,需要清静,连永珹都送出去了。若是还要费神见咱们,就更扰她养病了。”
嬿婉道:“皇后娘娘也别太担忧了,听说贵妃娘娘的身子,比起前几年已是好多了,便是一时病着,也会很快好起来的。”
容音点点头,嬿婉告退。
似乎正应了嬿婉所言,贵妃的身子的确渐渐好起来了,甚至比太医预想的还要好。黄太医本以为她今年不能前往圆明园避暑,但到六月底时,贵妃除了还有些虚弱,已无大碍。
甚至于,敖登格格入宫觐见时,她已经能前往长春宫,与其他嫔妃一同看看这位二阿哥的未婚妻。
敖登随了她阿布的高个子,今年不过九岁,却比十岁的璟瑟还要高出一截,窄面直鼻,双目细长,是有些锋锐的面相,看着不好接近。但未语先笑,恭敬守礼的态度又让她毫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她恭谨地向皇后、妃嫔和璟瑟见了礼,规规矩矩地坐在容音为她备下的座位上,有些拘谨。
上一世永琏、永琮皆是早夭,容音根本没想到自己还能有面见未来儿媳妇的一天,也是十分紧张,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只得招呼她喝茶吃点心。
敖登道声谢,便喝了口小厨房特意备的牛乳茶,又吃了些糕点。
容音知道她出生后生母便去世了,自小长在超勇亲王身边,便只问了超勇亲王近况,又问她平素爱吃什么玩什么。
敖登答了几句,谦逊道:“奴才跟在欧沃身边,略略学了些骑术,射术也不甚精,也不过能拉开六等弓罢了。”
容音听永琏说过,六等弓是一到三力,先帝只能拉四力半的弓,敖登这样年纪,就算只能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