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气。
她想着许是皇帝觉得琵琶单调,于是又拿出了在江南学艺时的本事,练起了评弹。
只可恨阿箬那里那只玄猫,不知怎么回事,每次自己一弹琵琶,就跑到自己这边来挠墙挠树。
她去吵了一回,未果,那猫再次过来时,她弹起琵琶,唱起了《狸猫换太子》。
“想刘娘娘做事多乖谬,谋夺正宫叵测心,狸猫剥去皮和尾,调换真主不该应……”
那猫仿佛听懂一般,“嗷”了一嗓子窜上了墙。
小苗子哎呦了一声道:“主儿您跟只猫置什么气呢!这词您可不兴乱唱啊!”
白蕊姬道:“这有什么,南府班子也排《墙头马上》不是?什么 ‘我忙忙扯的鸳鸯被儿盖,翠冠儿懒摘,画屏儿紧挨,是他撒滞殢,把香罗带儿解’的艳词都唱得,我这还是清官忠臣的本子呢,有什么不能唱!”
小苗子给驳得没话,又不敢青天白日地把皇帝生母另有其人的秘辛传闻说出来,急得脸都红了。那边阿箬也听见白蕊姬唱这个,因她知道如懿提了追封之事,怕皇帝听了这个又生怒意,慌忙过来骂道:“你乱嚎些什么!要作死别拉着整个永和宫!”
“谁作死?你先把你那捣乱的孽畜管教了再说!”
“你敢说乌云是孽畜!”
……
延禧宫,皇帝仍是不曾踏足。
如懿只道不必出去给人看笑话,皇帝不去找她,她竟也就不出宫门,不与其他嫔妃来往,只一味绣她的春山行旅图,海兰和一众宫女太监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内务府虽然没有刻意为难作践,可是明显看得出对失宠嫔妃的敷衍:衣料数目足了,可只有难看的,要换没得换;茶膳房给的菜色自然还是好的,但没有如懿喜欢的,如懿只让惢心在其中挑了几样糕点送去给大阿哥;连花房送来的鲜花,都开得伶仃、萧索。
惢心硬着头皮带着菱枝、芸枝去花房理论,没遇到花房管事嬷嬷,倒是叶心从北小花园出来,看见她们来,招呼她们先坐坐,说嬷嬷有事不在,很快回来。
叶心经过一场大病,虽然看着精神尚可,但清减了许多,袖管包不住枯瘦的手腕,空出来一圈,本来圆润的鹅蛋脸尖削起来,脸色苍白,衬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