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然是当年你父亲出事的真相。”
“这背后有隐情吗?”冯延卿讶异。
李雨微点头,掐诀点在书生的眉心。
冯延卿只觉眼前漫开血色,恍惚看见病榻上的父亲正在撕扯账本,窗外闪过端着药碗的人影。
令尊真是病逝?李雨微冷冽的声音刺破幻象。
冯延卿踉跄扶住廊柱,后背渗出冷汗。
记忆中父亲临终时确实死死盯着某个方向,而那方向正是管家居所。
“进去看看。”李雨微率先推开管家的房门。
她目光扫视一圈,在床底暗格,拽出一双手套。
手套沾着深褐污渍,凑近能闻见砒霜味。
她将手套掷在冯延卿脚下,令尊当年喝的参汤,怕是混了砒霜。
冯延卿诧异,“啊?管家他他害了我父亲?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雨微冷笑,“你说他每年还来几趟,惦记的不一定是人,也可能是财。”
“财?哈哈哈,大师,小生家里已经穷到买不起笔墨啦,每次管家过来,给我带些肉菜粮食,给我买些笔墨纸砚,若非有他救济,小生真是无以为继。”
“看来,你把他当恩人了。”
她说话时并没有闲着,在房中到处敲敲,好像在寻找什么宝藏似的。
接着,她打开衣柜敲了敲,伸手摸索了一下,发现了一处暗门。
暗门推开,墙后有个不大的空间,里面堆放着木料。
冯延卿瞳孔地震,“这这是太庙修缮用的金丝楠木,当年父亲就是因此事获罪的,没想到竟然是管家偷梁换柱。”
李雨微点头,嗯,他不敢一次全部带走,每年来看你的时候,再偷偷带走一部分,谁也想不到,这批货会窝藏在你家里吧?
冯延卿颤抖着,十分气愤。
恰巧此时,外头传来管家充满关怀的呼喊。
“少爷!少爷!老奴来看您啦,给您带了最爱吃的脆皮鸭呢。”
冯延卿怒目圆睁,没有做声。
冯府已经没有丫环小厮了,仅存的亲人都是妇人,住在后院,她们听不到前院的动静。
一时间安静得跟无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