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簪挑出箱缝里半片枯叶。
叶片边缘泛着不自然的焦黄,隐约透着硫磺味。
带我去库房看看。
“好,大师,请随我来。”
青砖垒砌的库房里堆满嫁妆,李雨微停在东南角的青花瓷缸前。
缸里养着几尾红鲤,水面飘着几粒黍米。
她突然伸手探向缸底,捞出个湿漉漉的油纸包。
这是装火折子的油纸。常夫人凑近细看,库房严禁烟火
前夜丑时雨停后,可有人进过库房?李雨微转向守夜的老仆。
老仆支吾道:只有二少爷来取过账本
地主婆却抢先说:“老二与妹妹感情最深,他可以排除嫌疑。”
李雨微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听闻西跨院传来锯木声。
随即抬腿往西跨院走去。
只见一个少爷模样的年轻人正指挥木匠改制妆匣,神情很专注,力求完美。
确实像是一个好兄长。
只是,他的袖口沾染了些许靛蓝,与箱角泥印颜色一模一样。
妆匣夹层用樟木最好。能防虫。李雨微轻叩匣板,空响声惊得二少爷变了脸色。
常夫人突然抢过斧头劈开妆匣,珍珠玛瑙哗啦啦滚了满地。
逆子!你拿妹妹的嫁妆去赌钱!常夫人揪住儿子耳朵,难怪前几日非要把库房钥匙借去对账!
二少爷扑通跪下:娘,儿子只是借用几日,我一定能翻本的,到时候加倍给妹妹添妆。”
地主婆抄起地上的木方就往儿子身上招呼,“你个逆子,十赌九输,你怎么就知道能翻盘?我打死你这个逆子。”
二少爷一边躲,一边求饶。
在院里绕了几圈,地主婆跑不动了,气喘吁吁停下来。
“说,你把嫁妆都弄哪里去了?老实交待!”
“娘你别生气,儿子只是放在文记当铺,等翻本了就去赎回来,别担心哈。”
“你!”
地主婆气得说不出话来,却也无力追打,命管家速速去当铺赎回嫁妆。
李雨微盯着地主家的晒谷场,想着他们家的粮仓,不禁有些垂涎。
地主婆付酬劳时,她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