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卦摊前突然跌坐下一个悲戚的妇人,怀里紧抱着一卷染花布。
来不及寒暄,她就开始哭诉,我家里是开染坊的,丈夫三天出去送布料,再也没回来
李雨微疑惑,“你报官了吗?”
“嗯,报了,只是官府也寻不到人”
妇人哭着展开布料,深蓝底子上绽开一朵扭曲的白山茶,这是他失踪前最后染的布,茶花芯渗着的红色有些不对劲,所以拿过来问问大师是不是人血。
李雨微轻触花蕊,指尖立刻沾上铁锈味。
染坊伙计说可能是朱砂,但妇人突然压低声音,昨夜我整理染缸,发现缸底沉着这个,这不是我们家里的东西。
她从袖中摸出一枚青铜钥匙,钥匙齿痕形似展翅的鹤。
李雨微望着青铜钥匙沉吟片刻:带我去染坊看看。
抵达染坊,后院的靛蓝染缸飘着腥气。
李雨微突然用竹竿搅动缸底,捞起几片鱼鳞大小的金箔。
这不是染布用的材料。她将金箔对着阳光,上面隐约有细密刻痕。
最近有外人来过染坊吗?
只有定期收布的纺织掌柜阿菊突然愣住,对了!三天前还来了个修房顶的工匠!
李雨微爬上屋顶,在瓦缝间找到半截断指甲。
她顺着屋脊望去,正对着对面大街的钱庄。
她卜了一挂,卦象形成箭头般的纹路指向钱庄。
李雨微让妇人去报官,喊来了官差。
官差听闻失踪的染布匠被囚禁在钱庄了,根本不信,掉头就要走。
其实,他们是不敢得罪钱庄老板。
李雨微喊道:“官爷且慢,眼下有个立大功的机会。”
那捕头顿住脚步,狐疑地问:“你且说说,若瞎说,小心的抓紧去吃公家饭。”
“哈哈哈,公家饭不敢吃,但是奖赏我肯定能拿到,你们去钱庄后院看看,里面在私铸金币。”
“什么?私铸金币?”捕头惊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种事,是要杀头的。
“你你怎么知道里头在私铸金币?有证据吗?”
“自然是有的,官爷请看。”
李雨微指着染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