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虚弱的身体哪经得起雨淋。
回到屯子后,初节田就发起了高烧,毒火攻心。他躺在床上,眼神中满是不甘和对家人的不舍。到家没两天,他就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只留下了孤苦的妻儿。
初炳富眼瞎后,就住在三儿子初节溏家里。一家人对他照顾得很细心,给他熬粥、喂药,陪他聊天。就这样,初炳富在这个家里活到了九十二岁才与世长辞。
初夏讲到这儿,轻轻叹了口气。那一声叹息里,包含着对家族先辈的缅怀,也有着对时代变迁中家族命运起伏的感慨。
初夏喝了杯酒,似乎意犹未尽,又说:“寒妞,我说了你的太爷爷和你大爷爷,你还有一个二爷爷,他叫初节户,那年他参加了东北抗联,与关东军开展游击战。”
寒妞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崇敬的光芒,她向前凑了凑,双手托着下巴,专注地听着。
初夏继续说道:“初节户在抗联队伍中担任连长,常年在敌后作战,端炮楼、破坏铁道线、截军火、袭击鬼子扫荡队,越战越勇,令鬼子闻风丧胆。”
寒妞仿佛能看到那个英勇无畏的二爷爷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英姿,她的眼前浮现出硝烟弥漫的战场,初节户带领着战士们如猛虎般冲向敌人的炮楼,他们的眼神坚定而果敢。
“一次执行任务时被叛徒出卖,叛徒向日本驻军通风报信,他们小队遭到日军前后夹击。”初夏说到这里,握紧了拳头,脸上带着愤怒。
寒妞也不禁皱起了眉头,气愤地说:“那个叛徒真可恶,二爷爷他们那么英勇,那个叛徒就是民族的败类,该千刀万剐。”
“为掩护战友撤退,二爷爷身负重伤,不幸被鬼子围困,弹尽粮绝。”初夏的声音有些低沉。
寒妞的眼眶红了,她着急地问:“那二爷爷后来咋样了?”
“二爷爷拉响身上仅剩的一颗手榴弹,与扑上来的鬼子同归于尽。”初夏的眼里噙着泪花。
寒妞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哽咽着说:“二爷爷好勇敢,他就这么死了,都是那个叛徒。”
“当鬼子撤走后,老百姓去收尸把他埋在山下,立碑为:抗日英雄初节户。解放后当地有个小学以初节户命名,借以纪念他的英名。”
初夏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