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对面坐着初寒妞,喝了一杯酒,开始侃侃而谈那些久远的初家往事,而那些事,有一多半是听她爷爷初节溏说的。
那时候的初家,在屯子里算得上是富裕户。初家有个大院落,良田几十亩,还养有一匹壮实的马,那是初家的根基。
刚解放不久,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公社的干部来到初家,对着初炳富说道:“这马车现在要收归人民公社做集体财产,用于农业生产,等你老了,公社会负责照顾你的。”
初炳富虽然心有不舍,但还是毅然同意,毕竟那是新时代的要求。
时光荏苒,八十五岁的初炳富已经行动不便。他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到公社。他站在公社的办公室里,对着现任的公社干部讲述当年他家马被征用马车的过程。
而公社干部是个年轻的后生,他皱着眉头,一脸茫然地说:“大爷,这都是多少年的事儿了,我哪知道啊。再说了,没有什么证据,我们也不能随便就承认啊。”
初炳富一听就急了,他提高了嗓门:“怎么能这样呢?当年说好的啊!”
年轻干部也不甘示弱:“大爷,这真没法办。”
初炳富气得浑身发抖,眼睛瞪得大大的,争吵声在公社的办公室里回荡。
从公社出来后,初炳富的眼睛就渐渐看不见了,仿佛那一场争吵,把他心中的希望和光明都带走了。
说到初节溏的大哥初节田,解放初期,屯子里的生活虽然开始有了新的秩序,但年轻人的玩性还是有的。初节田和本屯子的几个小青年聚在一起打麻将,当时是不允许的,有人偷着给举报。很快,村民兵赶到,把他们都抓去了派出所。
在派出所里,警察表情严肃地问:“这麻将是谁的?”
初节田看了看本屯的伙伴,犹豫了一下,最后咬咬牙说:“是我的。”
于是,他被拘留了十五天,其他人都给放了。
十五天后,初节田走出拘留所的大门,他的媳妇早早就在外面等着。媳妇看着他消瘦的脸庞,心疼不已。
两人往屯子走去,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倾泻而下。他们没有地方躲避,只能在雨中艰难前行。那雨水冰冷刺骨,打湿了他们的衣服,初节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