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地喝了一大杯。可能是药性太猛,第二天早晨,他额头和嘴唇都是大泡,一个星期才退下去。
就这样初爷爷也没有把那瓶泡酒扔掉,他说,“这东西好,平时少喝点,补酒有劲,不能多喝。”
之后初爷爷每顿饭,有菜没菜,都整上一口,这回没在起泡,瓶里的酒喝没了,又买了散装的小烧倒进去,这瓶酒他喝了好几年,到后来实在泡不下色儿才扔。
初爷爷有两个爱好,抽烟和喝酒,但很有节制,从来不多抽多喝,和爸爸初夏不同,他也有两个癖好——喝酒和赌博。对烟不感兴趣,但对酒似饿狼扑食不要命,十次有八次喝大,一喝大,毒瘾就上来,去了就是个输。
与父亲相处的记忆不多,几近没有,偶尔脑子有残留,也都记不起来,而记得最清的是初夏抛弃了她和妈妈,自己另寻新欢。
自四岁到如今,初寒妞对初夏的印象都不是很好,以便这一年多接触频繁,还包容地给他找了差事做,主要是不想看到他混得更惨,当女儿的心有不忍罢了。
自安排初夏到卖场做负责,平时她不大管,因为他身边还有一个副手,这人绝对可靠,为她掌握着大局,初夏的职位不过是一个虚职。
在饭店遇到初夏,初寒妞一点也不惊讶,与客户接触,吃顿饭也无可非议,这种情况,多是供货方主动邀请,想融洽关系,以达成与卖场的供需合作关系,不担心初夏老花钱大吃大喝。
有大半宿没睡着,脑子异常活跃,几十年前的事都过了个遍,但对母亲马一晶的印象几乎是空白,要说情感,也只局限于血统上的感知而已,还不如对爷爷奶奶情深意重。
初夏能提出去看她爷爷奶奶,大大出乎初寒妞的意料,终于良心发现,浪子回头,知道感恩父母了?
对此,初寒妞不怀疑初夏对他父母的真情实感,既然要去,她也想到坟上看看她们,这一天忙于经商,一年也就赶在清明去上一趟。
初寒妞把车稳稳地停在初夏的家门口,这是一座有些年头的老房子,墙壁上爬满了岁月斑驳的痕迹。
她下了车,深吸一口气,清晨的空气带着一丝凉意,似乎也在为即将开始的行程渲染着肃穆的氛围。
她轻轻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