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泰然自若的态度,让潘宁心中阵阵发寒,可事已至此她已经无法挽回什么。
“现在的日子,我很珍惜,活一天算赚一天。你和嘉成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妈妈此生,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俩。”
“别说这样的话。如果陈熵哪天质问你,怀疑你。妈妈, 您一定要先去自首。好不好?法律对于自首的人,会有量刑的。”
潘宁心痛的挽住妈妈手臂,将头靠在她的肩头。
“知道了……你也别想太多了。对了,刚才我和你爸吓到你了吧?”
沈莲舟话锋一转,问向潘宁。
……
潘宁沉默。
沈莲舟推开潘宁,眸子炯炯有神的看着她,神神秘秘的说道:
“宁宁,妈妈也不想瞒你,这么多年我和你爸爸的感情能一直这么好,是有秘诀的。驭夫术知道吗?学会了,秦科也会被你收拾得服服帖帖。”
“妈妈。您别说了。秦科已经很听话了。我才不会像训狗一样的训他。”
潘宁一口回绝了母亲的经验传授,随即劝道:
“你也说了,你和爸爸都这么多年了,所以可别玩的太过火了。”
“我知道,只是些小情趣而已。你爸爸也喜欢这样。放心吧……”沈莲舟释然一笑,满脸的胜券在握。
“你和爸爸什么时候去办复婚?”
“就这几天吧。”
潘宁心头一凛,陈启川刚过头七,妈妈转头就和爸爸复了婚,这样做对逝者来说确实残酷。
但马上,她想到了另一个严峻的问题。
“爸爸知道陈启川的死和你有关系吗?”潘宁突然正色道。
沈莲舟得意的表情淡去,目光谨慎的瞟了一眼书房的方向,摇头:
“不知道,这件事你要替妈妈保密。”
“可纸里包不住火。”潘宁苦笑。
凌晨,城郊别墅内。
万凌兰躺在大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窗外的夜色,目光穿过黑暗,融于黑暗,毫无察觉的,泪滴一颗接一颗的滑落在枕头上,回想到昨天和陈熵最后的对话,让她百感交集。
心头涌上难以诉说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