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前来吊唁的宾客,陈熵一语不发,接过沐阳手中的雨伞,就往停车场走去。
“陈熵!”沈莲舟忽然叫住了他。
男人驻足,头也没回。
结束葬礼之后,陈熵的气场再度回归,只不过周身冷冽的气息更胜从前,寒气逼人。
“你还有什么事?”不耐的反问。
“启川不在了。我……”沈莲舟有些为难的开口。
对于她的意思,陈熵倒是猜个八九不离十,不就是想离开?
走了也好,省得天天在家看到她碍眼。
“头七之后,你就收拾东西离开我家,去和你的前夫再续前缘。不过,沈莲舟……”
陈熵终于转回身,阴恻恻的瞟了一眼雨中的女人:
“我们陈家的财产,你一毛钱都别想拿到。至于其他账,我给你记着。”
话中含义,二人心知肚明。他在提醒她,别得寸进尺。
沈莲舟垂着眼帘,似乎欲言又止。然而,潘宁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替沈莲舟回答了陈熵:
“你放心!妈妈会净身出户!走的时候,你们陈家的所有东西,她一概不碰。”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潘宁。
“宁宁……”沈莲舟面色难看,略带抱怨的唤了一声女儿。
“呵……很好。沈莲舟,你女儿替你回答了,希望你说到做到。”
陈熵冷嗤一声,不再理会沈莲舟母女,大步离去。
原地,只剩下母女二人。
沈莲舟责怪道:
“宁宁,你刚才不应该那么快的答应陈熵,陈启川的遗嘱里,好像是给我留了遗……”
“妈妈!你够了!”潘宁打断妈妈,黑色的瞳孔散发出逼人的寒意,“你在陈家索取的那么多,还不够吗?陈熵能把你放了,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笑话!现在陈启川一死,有些事情死无对证,而且我还跟他那么久,他在最后给我些补偿合情合理。”沈莲舟冷笑着说道,眼神随机扫向陈启川的墓碑。
“陈启川是怎么死的?妈妈,你心里最清楚,即便这样,你还敢觊觎陈家的家产?”
潘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妈妈,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