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义仁闷声道:
“修哉向来有主意得很,又不听我的话,我哪儿管得住他。
再说了,要是告诉您,您肯定只会生我的气。”
他又不是喜欢找骂,当然不会主动说啦。
而且,那小子会变成今天这副脾气,可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还不全都是您这个爷爷在背后给惯的。
说要对孩子从小严格管教,修哉一上初中就又换了副态度,宠溺起来比他这个当爸爸的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要不是因为有一家之主的爷爷在背地里宠着惯着,小时候聪明乖巧的修哉,怎么可能会变成今天这副脾气。
他敢说吗?这要是说了,不仅会被自家老父亲臭骂一顿,百分百还会被儿子给怨上。
然后等第二天祖孙俩和好了,就剩他一个里外不是人。
北条义仁满肚子怨言,但在生气的老父亲面前,还是那一副鹌鹑姿态。
电话另一头的北条廉宗沉默几秒,认真说道:
“宇都宫家失踪的那份羊皮纸藏宝图牵扯到了很多东西,现在那边的情况非常复杂,让修哉赶紧回来。”
北条义仁觉得老父亲这是在为难自己:
“就修哉那脾气,您觉得他真会听我的话回来吗。
而且,那可是红叶宝藏的藏宝图。”
要是上次参加郁金香聚会的人不是我而是他,那小子绝对干得出倾家荡产去拍那份羊皮纸藏宝图。
如果让修哉在我和红叶宝藏藏宝图做个选择,哪怕重来一百次,那小子都绝对会眼都不带不眨一下,一秒钟都不犹豫地选择红叶宝藏藏宝图。
对自己在儿子的心里地位认识得非常透彻和到位的北条义仁在话语的最后,十分诚恳的建议道:
“这事儿,最好还是父亲您亲自出马。
指望您的儿子和儿媳,那是完全指望不上的。”
结束通话,北条义仁长松了一口气,一边接过妻子递来的手帕往头上盖,一边放松地向她说道:
“好了,这件事有父亲亲自过问,修哉那边绝对会平安无事的。”
打从知道宇都宫继承人长子失踪案里出现了北条家存在的痕迹后,北条义仁就担心他那一意孤行,背着家